“李師弟說來說去,重點都在這三宗身上吧?看來這群家夥才是夏某此番征戰所要真正防備的人吧!”夏青石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夏師兄,你莫要理解錯了,這三宗隻是臭名昭著而已,若是輪實力,隻怕在敵對聯盟之中也不過處於中上遊的位置,算不得真正的決策者,隻不過若非年戰,其他教門的天縱之才,我等也是決計遇不上,但若是遇上了,夏師兄還是請藏拙的好,畢竟雙方教門高層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盡可能的滅殺一切敵對勢力的武學修為出眾的弟子”
“奧?既然雙方都有此安排,那又為何將這些弟子白白送入戰場送死?”
“這?教門真正的守護者必定是萬中無一之人,隻要有一人能夠自極為惡劣的環境之中生存下來,並得以真正的成長起來,日後這個教門族群就還是有希望,就猶如我等此時一樣,對於我等參戰,國內的長輩們也是極為讚成的,不瞞夏兄,我等當初一共來了八個人,此時還剩下六個,其餘的兩個,隻怕不用猜你也知道去了哪裏了,但這就是代價,教門如此,家族如此,國度也是如此,一眾教門尊長先賢們不得不付出的代價,溫室之中是絕對無法培養出絕世高手的”
“夏師兄,小妹還有一個提醒,比丘城四周匪患頗多,但數年來,始終無法徹底剿滅,這其中固然有那匪徒極為狡猾的緣故,但也不排除一種在低階弟子中流傳極廣的傳聞”說道關鍵處,那額爾納馨接口道。
“奧?舍妹還請不吝賜教!”“據傳聞,好似比丘城中一直有一股勢力暗中蟄伏,為那邊所用,但盟軍多次派人查探卻始終無果,屢次剿匪情報就是這股暗中的勢力泄漏出去的,夏兄日後恐怕正麵廝殺,憑借你的手段我等到不需擔憂,隻要你不主動露頭,展露崢嶸,數年下來保命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倒是這剿匪,就很難說了,自己還是多家小心,留個心眼,莫要上了敵對勢力的當,被人圍困當中無法脫身就不好了,我們的那兩位兄弟姐妹當初就是死在匪徒的圍殺之下的”
“匪徒嗎?敢問,比丘城附近最為棘手的匪患都有哪些?”
“雲團,黑霧河,還有遊騎兵,他們三個都是哈茲境內的老匪團了,據說存在年限已經超過了三個甲子,匪首都是武者級數的高手,匪團之中更是高手頗多,他們中的任何一方人數都在千餘人,若非城池之中的大能高階下定決心遣出高手大規模絞殺,隻怕誰也奈何不得他們,尤其是那黑霧河,活動範圍就在比丘城和暮城以及其他幾個城池周邊,手段最是陰狠,月黑殺人夜,過往商客運糧軍士連年來多有慘遭其手者,小道消息稱還有一位聯軍的武者大人物疑似都被那黑霧河的頭領所斬殺,之後聯軍高層震怒,下令剿匪,可惜消息敗露,還是讓那群家夥順利逃走了”
“黑霧河?有意思,日後夏某若是遇上了,定會加倍小心,不會著道就是了”對於那所謂武者匪首,夏青石自然是不在乎,憑借自己此時的武法,天師之下,打不過跑路就是,沒有必要非得分出勝負,拚個生死,倒是讓自己不得不防備的則是那出賣情報之人,萬一敵人設下陷阱,譬如陣法禁錮等等,自己到時就是有一千張嘴隻怕也無法申冤求救了。
一行人一直把酒品茗言歡敘舊到下半夜,夏青石這才起身告辭回歸城外營地,也就是在其剛剛進入營帳準備假寐休憩一二的時候,不遠處的暮城之內突然火光大起,傳出的慘烈的嘶吼拚殺聲,不一會整座暮城便群雄聯動,整個城池四處都是火光,好似在追捕什麼人似乎,呼叫聲,車馬聲響徹一片,城門大開,一行驃騎疾馳而出,朝著莫名方向追擊而去。
“嗯?會是誰?”隱約感知一道身影悄然進入了夏青石等人運糧的車隊之中,一切行動極為隱秘,但因為實力的緣故還是被夏青石捕捉到了蛛絲馬跡,不過那人進入營帳之後便偃旗息鼓,夏青石也不想平白生事,故而也就沒有出手擒拿,一夜太平,倒是暮城守軍被折騰了個夠嗆,聽說一位武者高階險些遇刺,還死了兩個武士和十幾個教門弟子,不過來襲的二十多人盡數被殺,疑似有漏網之魚,不過盟軍追擊了大半夜,將暮城周邊找了二三十餘裏地都不見一絲人影,隻得鳴鼓收兵,就此作罷,畢竟這等偷襲在戰區司空見慣,煩不甚煩,眾人早已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