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太平無事,第一天如此安逸,就連平日據說戰事最為頻繁的西門今夜也並未發生任何一絲的血腥事件,或許這對於夏青石等人接下來的幾年軍旅生涯會是一個好兆頭,也說不一定。
第二日一早,眾人自半醒的睡夢之中醒來,便被一位鬼道的武士師叔召集彙聚城牆某處,一共十一人,也就是他們一同到來的那些人,日後就是生死為伴的兄弟了,這位領隊的師叔也不是外人,乃是當日羞辱夏青石的那幾人中的一員,不錯此人當日雖然言語之中也帶了不少的蔑視言辭,但終究沒有太過,尤其還阻止了自己的一位師弟當即就要對夏青石動手的舉動,顯然還是有些腦子的人,上峰的任務而已,戲份做足就行,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前途去與一個不相幹的人拚耗。
“諸位一夜睡的可好?”那人微笑的問詢道,言辭雖然客氣,但虛假之意毫不掩飾,如此血染之地,誰人又敢真的入睡,醉生夢死,除非真的是嫌命長了。
“謝師叔掛念,一切都好”知道那人虛情假意,眾人也都是敷衍了事,反正都是麵子工程,動幾下嘴皮子又死不了人,反正夏青石站在眾人最後,一言不發,隻是冷眼旁觀,因為在眾人剛才列隊之時,一股熟悉的神念掃射而來,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即收,不是當日出發前在廣場暗中觀察自己的那位武者又能是誰?顯然今日對於自己來說恐怕決計不會好過了,還真是不知道鬼道這群家夥又會出什麼幺蛾子來對付自己。
“上麵下了命令,城中糧草不多了,自即日起,我等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就要接管護衛糧隊的任務,本座帶領爾等還有一位與本座同階的偏將以及數百普通軍士同行,諸位此次乃是我等進入戰場第一次執行任務,萬望打起精神,莫要出了岔子,否則誰也不好交代”
比丘城與其後方的二線城池道路雖然不過數百公裏之遙,但畢竟是戰區,哪裏都不太平,敵對勢力潛伏的小股匪徒無處不在,一來這哈茲國此時舉國征戰,除了皇都以及幾個重要城池四周還有官府尤有餘力剿匪,其他城池又哪有這個心思,再者縱然城池之中駐守的教門國度援軍屢次派人剿匪,但這些家夥目的很明確,本就是為破壞盟軍補給線而來,自然不會在一個地方常駐,往往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蹤跡很難尋到,且跨度極大,今天在這裏犯事,明日就不知又躲到哪個深山老林裏去了,很難捕捉到他們的痕跡。
也是因為這些匪徒的存在,一線駐軍的糧草補給很是困難,麻煩不斷,故而護衛任務雖然沒有正麵廝殺那般慘烈,但也不得不說責任不小,一旦有失,隻怕就是糧毀人亡的下場,畢竟任何將領都絕對不會允許出現護衛糧草的軍隊不戰而退,將糧食舍棄的事情發生的。
用過早飯,太陽剛剛出來,眾人就迎著早日第一縷晨光出發,教門這邊此次是六道門負責,而軍士那邊則由大食國負責,鬼道的那位武士與大食的那位偏將似乎早就商量好了一般,軍士打頭,教門弟子負責殿後,車隊浩浩蕩蕩朝著數百裏外的二線城池尋求補給而去。
“夏師弟,可曾聽到?”就當夏青石騎在馬背上,半睡半醒之間,耳旁傳來了一聲暗語呼喚聲。“誰?”夏青石散出元神與周邊查探,發現那鬼道武士領隊此時正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雙眸微眨傳神,顯然說話之人就是此人莫屬。
“是你?”“不錯,就是顧某,怎麼夏師弟很吃驚?”那人麵容雖然依舊冷峻威嚴,但暗語傳音的語氣卻是相當的隨和。
“說吧,找夏某什麼事?”黃鼠狼給雞拜年,絕對沒有好事,夏青石對於跟此人談話興致不高,一副愛理不理的神色。
“嗬嗬,夏師弟,一定還是在記恨顧某之前的那番無禮舉動,不過這也是應該的,換做是顧某隻怕早就動手了,那般侮辱,誰人又能輕易忍受,還是夏師弟胸中有溝壑,顧某佩服,不過終究還是要跟夏師弟道個歉,顧某也是身不由己”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夏某沒有心思跟你兜圈子”
“家師黃中意不知夏道友可還記得,就是負責駐守木雅皇城的幾位道門尊長中的一位,家師半年前來信,可是著實跟顧某推薦過夏師弟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