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老者幾乎癲狂一般的表情嘶吼,夏青石突然生出了一股憐憫之情,之前自己內心對於代國李前輩,六道門副掌教陸逍遙前輩以及最近的那為由前輩的嫉妒之心,瞬間全無了,對啊,世間之事,本就沒有公平可言,這些人之所以如此逆天,或者得益於自己的前世,又或者得益於自己先祖血脈蘇醒,又或者修行前麵路途較順,可是越往後修行所要遭遇的困苦說不也會越多也說不一定。
天道如此,陰陽不虧沒人有能夠一生平平當當,無災無難,一路坦途的,任何人都會遭遇這樣那樣的坎坷,唯有強者才能憑借不放棄大無畏精神一路迎著巨浪高山阻礙橫推前行。
“哼,這個年齡,這份心性,道友你著象了,若是此時回頭說不定還來得及,畢竟那位大師曾經親自教習你那麼多年,你有的是機會,若是一直如此執迷不悟,善妒他人,懷疑自己,隻怕日後的路會更加難走”不知為何,夏青石突然感覺這來拖也是一可憐之人,便出言勸解了起來。
“孽畜,老夫之事,要你這黃毛小兒胡言亂語,今日定要叫你魂飛湮滅!”但顯然夏青石還是太過小看了這來拖的固執了,此人已經徹底的滑向了深淵不可救了。
“嗯?皇室的高手嗎?不可能,皇室絕對沒有修為超過武者之人,那麼此人就是我六道門駐守皇城的武者守護者嗎?”十幾息的片刻遲疑,一道快速幻影極速接近地火池,一個閃動便進入了夏青石閉關煉丹的石室之內,站立在了那來拖的身旁。
“大師,您找我何事?”這是一個中年人,陰鶩的雙眼,周身散發濃鬱死氣,不問可知也是修習了陰屬性功法,至於是魂道還是屍道鬼道就不是夏青石所知曉的了。
“打擾老夫煉丹,搶奪老夫丹藥,還欲謀殺老夫親傳弟子,殺了他,老夫要他死!”來拖一臉陰鶩狠毒的緊盯著夏青石的方向字正腔圓的命令道。
“這?大師”那人環顧左右,發現此石室乃是在皇室地火池的最上層,而眾所周知,這來拖極為好虛榮,自封木雅第一丹師,從不在第一層煉丹,一般都是在地下三層左右,現如今這個場景,他的話還真是讓人遲疑,再者地上躺著十餘具官家模樣的衛士屍仔細辨認之下,不是太尉府的家臣服裝又是何人?還有那裏昂的底細自己可是清楚的,早年木雅第一殺手出生,後拜在來拖膝下學習丹道,此時就連他武士八階,可刺殺準武者之人都被這年青的不像話的身影製服,還有那丹爐之中的丹藥,若是自己腦子沒有進水,隻怕就是涅槃丹吧!
事實很明顯了,這來拖說謊,分明就是顛倒黑白。
“怎麼?你那孫兒要的丹藥不想讓老夫煉製了?也罷,既然使喚不動你,本座就再焚燒一道符錄請那天師前輩前來斬殺這孽畜,還我皇室之地一個朗朗乾坤!”那來拖一看此人麵目遲疑,當即心生大不悅,一臉怒容滔天,就要從懷中掏符的樣子。
“大師且慢!孽畜你可知罪!”“師侄今日之事你沒有絲毫勝算,就此罷手,與老夫合演一場戲打鬥出去,順道離開吧!”嗬斥之間,一道暗語傳音落入夏青石耳中,那人當即動手,撩動一身黑色雲霧朝著夏青石封蓋而去。
夏青石當即會意也並非真的出手,隻是散出雄渾元氣與之對轟,幾番對轟,不斷倒退,匆忙之間收了丹爐將裏昂舍棄,狼狽而逃,那中年武者高階一臉怒容狂追而去,不一會二人一追一逃便奔出皇室地火池數十裏之地。
“這位師侄,老夫黃中意鬼道駐守雅典城南的主事,先前多有得罪了”出了地火池範圍之後,夏青石二人對立一座矮山之上,那黃中意率先出口致歉道。
“黃師叔嚴重了,倒是晚輩有些突兀了”對方如此低姿態,夏青石自然也絕對一報還一報,不會狂妄無視的。
“好好,如此年紀輕輕,武學修為如此了得,心性又這般豁達更難能可貴的是在丹道一途還有這般高的造詣,較之那來拖不知要強上多少倍許,你很好,老夫願意交你這個朋友,教門的規矩不可亂,此時你還未突破武者,這師叔暫且叫著,等以後你進階武者了,老夫再給你叫回來也不遲。”
“師叔那來拖莫非真的有這般大的權力,可以左右六道門低階弟子的身死?”寒暄過後,夏青石還是將心中的不解道了出來。
“這?先前之事職責之所在,師侄萬望不要記恨,那符錄也是教門高層賜予皇家的權力,憑借賜福,木雅皇室可以命令我等行事,武者之下弟子但凡觸犯木雅皇權的規矩,照樣一律可以斬殺!而那來拖身份貴為木雅第一丹師,堪比當朝宰輔太子,木雅皇帝自然對之禮遇有加,這保命符錄自然也就賜予的不少,莫說老夫,就是那天師師叔見此符錄隻怕也是兩難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