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這些孩子?”“哎,楊老哥,兒孫自有兒孫福,若是戰事並不吃緊,時間足夠,能進入大門派,或許還有成長崛起的時間,若是運氣不好,隻怕莫說這些孩子,就是所有凡間道門正式弟子,包括我縣衙在內兵士,隻怕也都要落得個炮灰的下場,哎,身為國人,一旦國戰,雖死猶榮!”顯然因為身為官家的緣故,曹師爺知道的要遠遠多於楊老子,畢竟民與官終究還是有差距的,或許中州楊家也知道,不過至於為什麼沒有適時告之,隻怕其中隱情又決然不是楊老爺子所願意看到的,畢竟入主中州,也隻不過是老祖和如今的家主楊天的哥哥二人的意願,一眾家族其他後輩各自內心如何思付又是一切並未可知了。
“哎,時不我待,苦了孩子們了!罷了,世事無常,誰又能夠真正說的清楚!”對於大環境的改變,楊老爺其實與楊翀一樣都是弱小的緊,就連一眾隱修道門也是一樣,與朝廷一道龜縮防禦,一眾鄉紳家族,嗬嗬,螻蟻一般的東西,又敢遑論什麼古今成敗?
楊廣還好,畢竟父親執掌家族也不下數年了,曾經多次跟隨父親外出遊曆辦事,自然眼界要寬廣的多,見到什麼新奇的東西,雖然好奇,但也不喜形於色,擺出一副鄉巴佬沒有見過世麵的可憐麵孔,而楊翀和夏青石二人就不這麼有出息了,允州乃是六縣一地的首府,為雲初西北邊陲最為繁華之地。
占地不下數十裏,人口以數百萬計算,兩丈高大城牆綿延無盡,整座允州城就好比一條匍匐的巨大怪物,橫亙在藍天白雲之下,氣勢雄偉至極,一條允州河寬大數丈,自城中穿行過,且在城中多有分支溪流,整座城就好比一條水棲澤國一般,城內多有樓台建築,寶塔玉宇,販夫走卒,吆喝叫賣聲絡繹不絕,與落霞鎮那等世外之地,簡直就是天差地別,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直看得兩個小家夥一陣心馳神往,一副怎麼看也看不夠的可憐樣子。
“青石,這就是外麵的世界嗎?好美!”“少爺不用擔心,等過了這次選拔,少爺日後就能日日都居住在此,享近人間繁華!”在阿諛楊翀的字裏行間,夏青石又豈不是在為自己的未來規劃?楊翀日後一旦接掌楊家大位,聽說中州乃是雲初有名的大都市,要比允州這偏外之地還要繁華數倍,自己作為楊翀的貼身侍從,日後的生活不要太好啊!
“一群土包子,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吧,哼,這裏或許就是你二人埋骨之地!等死吧!”看著楊翀主仆二人有說有笑的摸樣,楊廣內心一陣鄙夷怨恨“中州楊家主的位置是我的!擋我者皆死!”
“楊老哥你們先找地方住下,小弟要先去府衙通報,畢竟這都是規矩,壞了不好”進入允州之後,曹師爺便與眾人分開,朝著允州城中小城府衙坐落之地而去。楊老爺子則帶領一眾楊府家人朝著城內客棧尋去。
或許也是因為道門選舉大比的緣故,允州城偌大一處城池,原本數以百計的各類客棧,此時確齊齊掛滿了客滿的標語,一行人一直尋了一個時辰也未得一處滿意之地,畢竟楊老爺子也是有身份之人,大店已經客滿,小店太過寒磣,楊老子也是憐惜孫兒,不願入駐,最終還是喬老爺子親自出馬這才,在城東位置尋得一處私人宅院,反正居住時日不久,被宰一刀眾人也不在意,獨門獨院倒也清靜。
“喬虎啊!此番要是兩個小少爺哪怕隻有一人留在允州,就加緊在此處置辦一處宅院,或許日後用的著!”臨進入宅院之前,楊老爺子莫名其妙的對著老夥計叮囑了一句,後者與楊老爺子相交相知多年,自然知道楊老爺子的意思“莫非事情有變,老爺要提早留後路了?”
“廣兒,翀兒,今夜就不要亂跑了,明日吃過早飯自行出去逛逛吧,結識一些新朋友也好,切記莫要惹是生非,允州不比加圖,有些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知道了嗎?”吃過晚飯臨睡前,楊老爺子又叮囑了兩個寶貝孫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