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老爺擔心他們殘害翀兒?”
“殘害翀兒?哼,他們倒是想,老夥計,你沒有注意到青石這個小家夥嗎?”
“老爺的意思?”“哎,你剛剛突破武士不久,元神還未徹底穩固,一些施展妙法也還未徹底掌握,所以不知也不怪你,莫說是你,就是老夫沉浸武士多年對其也是看之不透,不過當日與楊翀的對話字裏行間我已經猜到了大概,畢竟我們家族幾個老家夥之間這幾日也是沒少書信往來的,青石此子絕非常人”
“絕非常人?這?”
“這也不是我說的,是爺爺說的!”“爺爺?莫非是老祖他老人家來了?”與其他楊府眾人不同,喬老爺子和去世的夏老爺子之所以定位無比尊崇,就是因為,他二人乃是楊老爺子從中州帶過來的嫡係,從小一同玩伴長大,關係形同骨肉,就連楊老爺子的子嗣也與之無法相比。
“嗯,老祖也是收到縣令大人傳信,不放心匆匆而來,卻是無從發現,不過正好趕上幾個小家夥回來,就多逗留了幾日!按老祖的原話,莫說你,假以時日恐怕就是我也治不了青石了!翀兒的底細更難摸透,就連老祖也是一頭霧水,若是這二人日後執掌我楊家,隻怕就是進軍中都也是大有可為!”
“評價如此之高?”也許是楊老爺子的話語太過震撼,過了好半日,喬老爺子這才從震撼之中徹底回過味來,“老夥計,聽到了嗎?就連老祖宗都誇耀你的孫兒了啊!”莫名的喬老爺子老淚縱橫,徑自哭泣起來,對麵的楊老爺子也是一副老懷甚慰的感慨摸樣,的確夏青石這些年過的太不如意了。
“老爺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怎麼,現在就要將翀少爺送到中州去?”顯然楊老爺子說的很明確了,夏青石此時武學功力奇高,一旦楊家內部產生爭鬥,隻怕楊青那一脈必定吃虧不已,而就連楊老爺子自己也無法製的住他,再說著其中還隔著一個楊翀,要是沒有他支使,隻怕夏青石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楊家眾人的事情的。
兩個老家夥都是人老成精,從小在大家族長大,一群小輩之間的齷齪又怎能瞞得過他們!
“哎,要是能去,老夫也就不必犯愁了!”
“怎麼?老爺中州有變?”
“嗯,老夥計,你也知道,中州楊家枝繁葉茂,不說翀兒他們那一代,就是老夫這一代堂兄弟也在七八人,老祖宗自己都坦言,有些兄弟背後的勢力大到超乎想象,或許就連他老人家都不敢明麵得罪,翀兒要想順利執掌大位,除非自我修為奇高,否則過早的參與到家族權力爭奪之中,隻怕早早夭折也是不無可能!”
“哎,老爺老奴此時也能體會到您的苦楚了!”也無怪乎楊老爺子如此落寞,楊青一脈與楊翀之間必有生死一戰,而就算楊翀僥幸勝出,等待他的也會是中州楊家那一幹虎視眈眈的血肉骨親,一路走,一路殺戮,這就是大家族真實的殘酷。“老爺真的就沒有辦法避免了嗎?或許翀少爺他?”
“哎,沒用的,翀兒現在雖然年幼,不過經曆的太多,太多,老夫也曾試圖勸說他放棄眷戀凡間權勢,不過,嗬嗬,算了吧,兒孫自有兒孫福,由他們去吧,老夫或許真的是老了,有些事情竟然看不透了!”
“老爺,莫非翀少爺知道小四的事情了?”突然喬老爺子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這?不會是那個小丫頭在道門之中聽到了什麼吧?”“你是說琴兒?這?自從三年前那小丫頭進入教門之後,老夫倒是很少關注了,不過上次聚會偶然聽說那小丫頭似乎武法進階也極為迅速,去年就進階武徒隨掌教閉關了,否則今年的試煉必然有她的名額!莫非真的是她發現了什麼?”兩個老夥計相對無言,一副無計可施的辦法,當年的事情,楊老爺子要查又怎麼查不到,可是結果又能如何?就像雲氏所言,人都死了?又能怎麼辦,大家族之間的齷齪就是如此,隻有強者,心智和功法都超出常人者才能繼承大統,活的更為長久。
一次秋季狩獵,整片區域數個小鎮,包括加圖縣之內的一眾教門門派,皆是損失慘重,出現了斷代的危險,各家都是愁眉苦臉,況且還有那莫名的陳氏餘孽危機籠罩,各人都在做各人私下的打算,一應齷齪自是較之平日少了許多,整片加圖縣在道門選拔大賽之前的一段時日,難得的安寧祥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