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眾人皆獲得機緣之時,一道身影在抵達混沌洞府的瞬間,突然探手撕開自己的麵皮,漏出一副血肉模糊的嚇人摸樣,自懷中取出另一麵輕薄人皮,轉眼間有如換了一個人一般,之前的壯漢摸樣全無,一副翩翩佳公子一般,玉樹臨風,手持一件畫卷一般的信物,自行攤開露出一副山水唯美意境,將那人籠罩其中,不一會便傳送進入一處橫亙在虛空的時空蟲洞之中,與夏青石之前進入的蟲洞,除了顏色不盡相同,一黑一白,氣息確是驚人的一致,濃鬱的可怕,宛若汪洋橫空,又宛若烈火焚天,更好似時空錯亂,總之強的一塌糊塗,無與倫比,遠非其他眾人所接受的傳承洞府可比。
“隔空布陣!這個小輩到底是誰!他身後之人又到底是誰!等到了嗎?也該通知小家夥們準備了啊!”就在那人進入之後,天空之上一對血色巨眸忽閃之下再次顯現,驚愕之間並未出手,直到那人離去徹底消失之後,這才有所行動,散出十二道血色光團,穿透蒼穹向著聖地外圍各處傳遞而去。
“這就是最終的傳承嗎?原來是你這個老東西啊!”進入時空蟲洞之後,那人並未有如夏青石一般當即昏死過去,毫無知覺,而是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頂天立地,仿若君王,俯視萬物,胸前圍繞畫卷,當中也有一灰衣老者喃喃自語,竟與此人口型一致, 好似奪舍一般。
“有印象啊!有印象,雖然過去了數萬載,老夫當年也不過一個孩童,不過終究還是忘不了你的樣子,老夫的這個後人運氣還真是不錯能夠得到你的傳承衣缽!前輩放心,老夫一門終究會將你的道統發揚光大的”那年輕人喃喃自語完,竟自顧盤坐虛空,軀體之上湧動而起一律又一律黑色雲霧道則光暈,好似牽引著什麼一般常識著與這方虛無縹緲的蟲洞溝通參悟,很快那人便被濃鬱的黑色道則光束所籠罩,徹底消失,辨不清真形。
“這是哪裏!”
狩獵試煉一直持續了四個多月有餘,外界風起雲湧,落霞穀慘案一直懸而未決,加圖眾人潛出大批高手搜查,縣令大人上報朝廷,兗州知府更是潛出總捕頭搜尋也最終無果,愁雲始終飄散在受難的數十個家族以及門派頭頂之上,一日不解決,確是始終一日不得解脫,不說外人,就連一眾家族教門自己內部的師門尊長,也都一致認定隻怕那進入的一眾徒子徒孫怕是真的無法存活了。
夏青石睜開朦朧的雙眼,直視前方,四周一片安溢,密林深處,鳥鳴獸吼,溪水潺潺,確始終不見人跡。
“傷勢全無了嗎?那到底是什麼?”也不知自己到底沉睡了多久,這些時日自己一直處於一種不可言喻的奇妙狀態,說是醒著其實卻是睡著,說是睡著但迷離恍惚之間還能感受到一股股經文閃爍的誦經聲,宏達而悠遠,一切似那麼的近,確又好似那般悠遠,始終無法抓住,隻能任其在時間記憶的長河之中遊蕩漂流。
一個人在大山之中迷茫遊走了兩日終於看到了一座山野村落,有人煙的樣子,近前打聽才知道到了黑水鎮的地界。
“出來了嗎?終於出來了啊!”得知此處當真是外界之時,一股莫名的熱淚自雙眸之中奪眶而出,曾幾何時,夏青石卻是多麼的憎恨這個悲慘的現實世界,但現在腳踏實地的感覺,卻是無比的欣慰不已“終究還是活著好啊!”。
摸索著回到楊家之後,夏青石才知道自己並不是唯一一個生還者,楊翀卻是第一個,還有一個卻是楊廣,至於另一個當初跟隨其禍害眾人的倒黴蛋楊琪的下場,夏青石不用過問也知道那家夥恐怕早就成了一堆枯骨都臭了,的確依據楊廣的歹毒心思,自己在裏麵壞事做盡,怎麼可能會留下活口為日後自己執掌楊家留下任何後患。
當然夏青石最後也從喬老爺子嘴中,得知了當日在外界發生的慘案,瞬間的聯想陳家陳倩,難怪那女子當初對於夏青石等人還真是說不上任何的好感!不過好像是商量好一般,極為的默契,楊翀和夏青石都未對陳倩的事情透漏分毫,就連屍界的事情都隻字不提,隻是說自己在裏麵躲藏了多日,這才恍惚得救,不說楊老爺子人老成精信不信,畢竟無從對質取證,不信又能怎樣?再說自己等人當日遭敵的事情還未曾理清楚,隻要寶貝孫子回來就好,誰還沒有個小秘密,楊翀日後終究是要執掌中州楊家的,沒點城府那才叫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