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兄實不相瞞,家父百餘年前曾經有幸參加過一次爭奪,並且活著離開了此地,不過,唉,一切都變了,此地所有景致與家父告之的完全都是截然相反,方某也卻是無所適從了,不過夏兄還請安心,此處險地,危機四伏,不說你我之間舍命相助的情誼, 就說無處不在的危機,憑借方某一人的實力也絕難苟且偷生,關鍵時刻還需夏兄出手相助”
說完那方明伸手入懷,再次取出一張符籙,施展元氣催發,瞬間符籙綻放一片藍色光暈,頃刻間與夏青石二人眼前幻化出一條長寬不足兩丈方形木船,風帆掛起,方明第一個躍步上船,夏青石緊隨其後,還未等夏青石撫摸船體,一切茫然感知有所解惑的時候,那海風突兀再次狂笑,吹打在風帆之上,漂泊小船,瞬間猶如陸地馬車一般 ,迎風破浪狂奔而去。
“呼!”“呼!”海中風浪滔天,站立岸變感受就以及不妙,進入其中更是悲苦至極。
小小木船此時猶如無根浮萍一般隨浪漂泊,不停搖擺晃動,縱然夏青石方明二人分工一個把持風帆維持正東方位不至於跑偏方向,一個把持船身不至於被大浪巔峰船翻人亡,如此耗費元氣賣力之下,這才堪堪使得小船謹小慎微的朝著正確的方位前行。
文人墨客口中所雲,站立船頭,眼看千帆過,山嶽不似山,一切憑魚躍,皆為腳下土的唯美意境此時在夏青石與方明看來太過玄妙不可及。
海麵之上海風陣陣,巨浪一簇緊接著一簇,不斷擊打在小小木船之上,時而左傾,時而右躍,總之都是一副隨風漂泊的狼狽模樣,船中二人早已是一身血腥濕漉,落水狗模樣,哪還有一絲凡間武學高手的半分從容氣度。
人類麵對自然的無窮奇力,還真是渺小的可怕。
“世子小心!”木船在二人竭盡全力維持之下,兢兢戰戰駛入了大海深處,中央之地,突然天空之上無故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瓢潑大雨,一抹閃電閃爍過後,突然一道人頭魚身腐屍鬼物身影自船頭現身,縱水一躍,手持一根巨大骨刺,猛然朝著船中盤坐的方明狠戾刺殺而去。
此時坐立船尾,負責穩固船身的夏青石當即一聲嘶吼警示,體內元氣催動,手中寶刃立即自行飛起,朝著那不速之客劈斬而去。“嗖!”“你!”出乎夏青石意料,那方明卻是突然扭頭,一拳揮出,璀璨拳芒閃爍三四丈之遙,直接擦著夏青石頭皮而過。
“咚咚!”接連兩聲異物落水之音,這才將二者思緒拉回正常軌道。
“青石,要小心了,我剛才感應到數十道鬼物身影,但也僅僅隻是一瞬,卻又突然消失了!不得不防!”
“轟!”或許是對於方明一席提醒的最佳注解,還未等其語音漸落,自船底突然響起一聲巨響,隨即整個小小木船便被一股巨力自其中一掰兩半,徹底粉碎,眼看就要沉入大海,方明拉起夏青石急速拔高,瞬間躥入半空,當即又是一陣冷汗直流,驚險之處遠遠不止那木船沉沒,而是自乘船之畔,二人驚恐的看到一位巨大魚形怪物尾鰭,自海麵之上一閃而逝,便躥入海中,徹底沒了蹤影。
“嗖嗖!”“快走!”還未從一連串的變故之中徹底清醒過來,出於保命的本能,方明托起夏青石,此時也顧及不了許多,一臉決絕掏出幾顆紅色藥丸囫圇吞入腹中,便極速催發藥力,帶著夏青石朝著遠方狂奔而去。
而就在二人剛剛離去的瞬間檔口,一道道手臂粗細細密水箭頻繁在海中乘船處,激發追殺而至,道道都有武士級數絕殺的力道和速度,直駭的二人又是一陣亡魂大背,海中不比陸地,二人都不通水性武法,戰還未起,就已然先天不足,落盡下風,自是隻有亡命奔逃的份。
就這般海麵之上憑添了一道亮麗風景,一人拉扯另一人與海麵半空狂奔,而被拉扯的那一人也並未閑著,不斷揮舞手中利刃,阻擋劈斬著自海底射出的一道又一道鋒利水箭,二人皆是一副汗流浹背,痛苦不堪的神色,逃命之象,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