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再次回過神,落地之後,才發現進入了一座無名地底洞府,入口乃是在河底深處,被那人裹挾穿過一條狹長甬道,一直於昏暗地底暗河之中遊行數裏之地,這才得以上岸。
也不知是出於恐懼,還是莫名的擔憂,上岸之後的夏青石郝曆五人幾乎是不由自主的靠攏一處,噙著一雙防備意味甚濃的雙瞳看著眼前那位衣衫不整的怪人。
如此隱秘地下洞府,若非那人引領相助,僅憑在場眾人的實力,就算知曉確切位置,隻怕也是萬難抵達的。
“噝噝!”一陣白色氣流湧動,幾息的片刻,那人一身濕漉搖身一變當即烘幹,大步流星躥上一把實木靠椅,威嚴的審視著下方的夏青石五人。
“坐吧,老夫有話與你們說!”隨意一指下首的一排低矮木凳,那人示意道。
“多謝前輩搭救之恩!”夏青石與郝曆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雙雙站起躬身道。
“小家夥,你可願拜老夫為師?”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那人對於夏青石二人的道謝絲毫不屑一顧,雙眸直視郝曆如此出言問詢道。
“拜師?晚輩對前輩一無所知,這拜師?”顯然事情發生的太過突兀,不僅眾人的目光之中多有迷茫,就連主角郝曆此時也是一頭的霧水,自進入落霞穀地之後,一應遭遇真可謂慘不忍睹,前幾日自己帶著幾位郝家護院突破一連串妖獸圍捕,逃入這茫茫大山之中,本以為可以得以喘息休整,哪想卻又碰上了那水族妖獸的無辜狩獵追殺,狼狽至極的逃入了河邊隱秘洞府之中,無意之中碰觸了那禁製的機關被困其中,之後便是高燒,麻木,饑餓,困乏交織一處,隨即徹底昏迷,蘇醒之後,便是隻記得與夏青石一通浸泡河水之中的一幕,其他的還真是沒有什麼印象了。
“幸福來得太快,郝曆瞬間被幸福的大餅砸蒙了,不知該如何回答”顯然那人擁有飛天遁地之能,就是在外界也絕非泛泛之輩,恐怕就是一眾家主甚至凡間道門的掌教真人也無法與之相比,能夠得到此等高賢垂青,一眾凡人又該是何等的家族榮耀,一般都是當即磕頭搗蒜,認祖歸宗的,哪還似郝曆這般遲疑,模棱兩可。
其實此時不僅郝曆,就是此事發生在夏青石四人身上,隻怕得到的回應也會如是這般麻木不仁,畢竟眾人連日來的遭遇太過離奇,早已超出眾人在外界知曉的常識數倍,凡事都不得不小心謹慎再謹慎行事,否則一眾同伴冰冷的屍體就是最佳的警戒下場。
“呼!”對於郝曆的遲疑,那人並未生氣,大手一揮,一股微風拂麵,楊翀錢悅錢四三人當即接連無辜昏迷。
“前輩?”一見如此,夏青石當即嚇的亡魂大背,還真以為三人就這般無辜死去,丟了小命。
“無礙,老夫隻是讓他們多睡一會,不會傷及他們的小命的”
“記住,你二人看到的那金蛇郎君之事,日後就莫要在外人跟前提起了,誰也不行,老夫事先聲明,那金蛇郎君絕非常人,就是在外界也是絕頂大能之輩,一切有關他的任何消息,莫說你等凡間家族,就是一眾隱修道門都會因此遭受滅頂之災,明白了嗎?”
“謹遵前輩教誨!”對於那人的警示,二人自然應諾,畢竟也卻是沒有什麼實際利益衝突,誰內心還沒有幾個小秘密,不說就不說吧。
“小家夥,你出手救援之事,老夫都看在眼裏,若非如此,隻怕你以及你的三個同伴,現在都已經是死人了,如此重情重義之人,老夫甚是欣賞,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去!”突然那人與虛空劃寫一連串扭曲文字,隔空烙印在夏青石軀體之內,一閃而逝,而後者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異樣。
“前輩,這?”“放心,老夫不會害你,隻不過施展了一道符文秘法罷了,金蛇郎君之事,你不說自然無礙,若是膽敢對他人透漏分毫,哼,後果你自己去想吧,不過老夫可以提示你一句,至少爆體而亡與之相比也算是無上榮幸了”
“嗯?”顯然夏青石逢此劫難,一旁的郝曆當即心生警覺,朝著遠處不由自主挪動數步,被那人瞬間發覺道“乖徒兒,你這又是作甚,為師又怎會加害與你?你二人都坐吧,老夫有話對你二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