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妹說的對,莫讓本少爺再碰上那陰險小人,若是再遇定要將其千刀萬剮!才方能一解心頭之恨!”或許是為了襯托錢悅的憎恨不已的情景,提起淩雲眾人,原本趟地裝死的錢四,此時也是當即一副咬牙切齒的憤恨摸樣。
“青石你有所不知,在你楊家眾人走後不久,那淩雲的下屬就探路回報,汙蔑說是你楊家兄弟刺殺其門人師弟吳雲等人之後早已逃之夭夭,且用心險惡,消失前遍灑焚香與山崖洞府沿途,引誘妖獸進入人族開辟的臨時山崖洞府,欲圖借此絕佳時機祛除一眾敵對競爭之人,起初空口無憑,眾人自是不信,不過就當一眾公子潛入尋找,發現那吳雲等人冰冷的屍身之後,聯想當初你楊家兩位兄長自告奮勇擔當岔口守衛之時的場景,一切所謂真相不言自明,你楊家兄弟此時,已然成了一眾狩獵家族共誅討伐的對象,證據確鑿,你等此時若是出現在人前,就是有口也說不清了,恐怕就連我三哥他,對你等也是頗有誤會成見頗深”
“哼!那兩個家夥太過分了!兄弟相殘,此舉與畜生又有何異!”楊翀小臉氣的通紅,一刀飛出,直接插入身畔牆壁之內,對夏青石口吐殺音道“青石,既然他們心狠如斯,我等也就不要再眷顧兄弟之情了,日後兩人若是落難,我等定然不救!哼,不要讓我逮住機會!”
“這?公子息怒!”不管再怎麼說,那也是楊家子嗣之間的兄弟爭鬥,夏青石此時身份卑微,哪怕楊翀此時言語之中盡帶殺氣,自己也是不敢胡亂言語分毫的,此事一旦日後傳入楊老爺子耳中,那後果豈能了得?不管是夏老爺子還是喬老爺子都曾不止一次的叮囑自我,作為楊府下人,隻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至於一眾家族公子老爺之間的齷齪爭鬥,千萬莫要參與隨意表態,畢竟奴隸就是奴隸,一日為奴,終身為奴!
“錢小姐,謝謝你的忠告,日後行事我和公子會小心行事的,不過昨日那殺手又是怎麼回事?”
“淩雲那廝先是潛出死士尾隨我等,遍地鋪灑焚香,當夜就引得無數凶獸妖獸一直追殺我等,也就是在一眾凶物的衝殺追捕之下,我和四哥便與三哥他們失去了聯係,一路向西逃亡,之後便又無意碰上了淩雲那小人的隊伍,若非當時那廝也是與一眾妖獸激戰正酣,無法抽身,隻怕我和四哥早就命喪黃泉了,又哪能等到與你等相見的一天,之後的事情也就是你昨日所見到那般,若非四哥與最後舍身相護,隻怕表弟你就見不到我了,嗚嗚”說著說著,那錢悅抱起楊翀又是一通梨花帶淚,潸然淚下。
如此一通煽情哭訴,直聽的小楊翀一陣熱血沸騰,對那淩雲當真是恨之入骨,恨上加恨,若非真的一時不好尋那淩雲藏身之所,隻怕早就命令夏青石當即動手取其首級去了。
“表姐你放心,那淩雲既然膽敢追殺你,就是我楊翀的死敵,青石他日若是遇上,此人你絕對不能放過!”
“這?公子,那淩雲到底是誰你都不清楚,話是不是說的太滿了,要是敵不過,你我望風而逃,那咱們楊府的顏麵何存啊!”對於楊翀的無來由表態,夏青石內心悄然肺腑道。
俗話說,心腸再硬的英雄也架不住美人的眼淚,夏青石此時都在錢悅的眼神殺氣中,連連敗下陣來,更莫提一個隻有八九歲的娃娃楊翀了,不敢說一串糖葫蘆那麼簡單,至少表姐的一通訴苦感染足矣。
轉瞬之間楊翀就給自己和夏青石重新定位,那就是淩雲此寮的生死大敵!對此夏青石當真是哭笑不得,但又敢怒不敢言,那楊翀再是年幼,不懂事,終歸自己還是他的貼身護衛不是?
“罷了,誰叫咱攤上了這麼個主!”
因為錢四的傷勢太重,箭傷愈合絕非一日之功,四人又在臨時洞府之中駐留了些許時日,其間除了為眾人找尋食材飲水,夏青石還特地遠走探尋了一番,發現了有人類活動的足跡,得知那出口處依舊閉合,不知何時開啟,如此眾人才徹底放心留守此處修養,時間如流水一般過的飛快,修養十日之後,錢四的傷勢幾近痊愈,是夜眾人圍坐一團商議日後出路,不出夏青石所料,錢家兄妹,外帶小楊翀在內三人表決一致同意外出找淩雲尋仇,至於夏青石內心到底作何感想,因為楊翀的關係,很自然就被三人忽略了,隻需尾隨,關鍵時刻拔刀上陣即可,妥妥的一個帶刀護衛,誰又真正管他怎麼想,或者說就是想了也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