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無比的哀嚎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巨大音波直接傳遍四野,直震的一眾弱小生靈耳膜生疼,無法傾聽,顯然將那巨蜥置於烈日炙烤之下的此舉,無異於釜底抽薪,後者當即沒了脾氣,凶戾的雙眸突然顯現一抹狡黠的哀求之色,再無之前的半分狠戾與不屑。
“怕烈日嗎?玄陽指法!”突然夏青石舍棄了以利刃狠劈此瞭的初衷,雙眸快速掐訣,丹田運氣,瘋狂吸收天地陽氣,一指揮出,一道灼熱玄陽之氣,瞬間在指尖形成筆直光束激射向那巨蜥的頭顱位置。
“轟!”“嗷!”百倍出乎與夏青石意料的事情,瞬間發生,那一道玄陽之氣,瞬間躥入地蜥的左眼之中,當即引起一陣轟鳴爆裂之音,巨蜥那猶如人立般大小的左眼,突然之間整個徹底爆裂開來,一片紅白腥臭飛濺,慘叫吃痛過後,傷上加傷,都是致命傷,那地蜥軀體再是強悍,此時也再無法支撐,徹底昏死過去。
之後的橋段,就太過血腥,縱然那地蜥軀殼依舊堅硬,不過好在夏青石始終鍥而不舍,多次施暴過後,將那地蜥腦袋盡數轟碎,終於如願以償,一舉雙雕,既斬殺了地蜥大患,還取出了一枚黑色圓潤妖丹。得手之後,便不再理睬那依舊周身冒著焦糊的黑煙,頭顱盡碎,死的不能再死的地蜥,朝著河邊疑似通天犀的屍身走去。
不知為何,就在夏青石臨近那氣息萎靡,一身也是青煙狂湧,周身焦糊,幾近慘死的通天犀之時,一股莫名的惆悵油然而生,畢竟之前,就在自我被那地蜥牢牢束縛,即將命喪蜥口之時,此瞭並未袖手旁觀,明知不敵,確毅然決然以命相搏殺,不管初衷如何,陰差陽錯之下也算是救得自我一條小命了。
“哞!”就當夏青石腳步臨近之時,那通天犀似乎也是有所感應一般,微微張開一雙巨大瞳孔,血色痕跡不再,卻而代之的則是一副哀求憐憫,其中好似還夾雜著些許渴望之色。
“牛兄,你還真是個奇葩,怪不得老人們常說牛脾氣難訓,你都快要死了,如此這幅尊容,居然還惦念不忘要吃我,如此堅毅心智,恐怕就是在獸類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吧!罷了,你我也算相識一場,我也不忍你繼續受苦,就送你一程,放心,之前你有恩與我,你死後妖丹我就不取了,就權當報恩吧”
說著夏青石再次依法炮製,提氣丹田,雙手快速掐訣,就要運轉玄陽指,給這通天犀一個了結的痛快。
“藥,聖藥!給我!”幾乎是在夏青石即將動手,指尖繚繞玄陽之氣預備射出的頃刻間,一聲無來由的耳語瞬間顯現,所要表達的意思,異常清晰無比的落入夏青石腦海之中,如此詭異情形夏青石並非沒有經曆過,故而並未如他人見鬼一般吃驚,畢竟之前在外界遭遇群狼追殺的那晚,那天空之上與道人對決弑殺的虎妖,也是口吐人言,與人商議談判,口齒清晰,表達無誤,與尋常人類並未有任何不同。
環顧四周,除了眼前這具半死不活的軀體,夏青石並未見到任何其他身影,不由得好奇心大盛,出口問詢道“牛兄你在與我言語?”
“聖藥給我,不與你追究”麵對夏青石的問詢,未見那通天犀嘴唇有任何異動,但前者耳中還是聽到了對方的準確無誤的回應文字。
“聖藥給我,與你機緣!”隨著時間的流逝,天空之上朝陽更甚,照射在通天犀軀體之上,後者自燃現象更甚,青煙滾滾大有燃起火光之勢,刺鼻的焦糊腥臭較之方才也更甚不知幾何,直嗆的夏青石最後都無法張嘴正常呼吸。
“原來不是為了吃我,居然是為了它?也罷,你我認識一場,權當誤會!”不知是何種心態作怪,看到這通天犀,周身焦糊青煙滾滾,一副垂死可憐之色,夏青石內心一陣漣漪湧動,二話不說,取出白玉小瓶,扒開木塞,直接朝著那通天犀微微張開的巨嘴遞近而去。
“哎!牛兄不可!”事情又一次大大出乎了夏青石本身的預料,此時的通天犀周身焦糊,青煙滾滾幾近自燃,加之之前激鬥弑殺所造成的恐怖露骨傷勢無數,就連呼吸都是進少出多,妥妥一副垂死斃命的敗亡之相,哪想就當夏青石剛剛將那玉瓶遞到通天犀巨嘴跟前之時,一股巨大吸力,瞬間顯現連玉瓶一道都順著通天犀巨大鼻孔躥入其腹腔之內。
如此一幕無異於挖骨割肉,直急的夏青石一陣鬼虧狼嚎,但依舊無盡於是,木已成舟,那元武聖液入口即既化,此時早已化成一股股精純能量躥入巨犀軀體之中各處了,就是夏青石再暴怒出手,隻怕也是無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