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其嗬斥的瞬間,楊翀手中冰寒的利刃也一並高高舉過頭頂,作勢下劈的狀態,顯然這姐弟二人,今日是無論如何也決計不會放過此人了,大勢如此,夏青石不過是個奴隸,自然也就沒有多少好爭辯的,隻得對跟前那吳雲的哀嚎作不見,甚至內心還升起了一股希望楊翀盡快動手動的心思,畢竟那等等死的恐懼究竟有何等難受,夏青石感同身受,或許是出於同情的緣故,夏青石內心也當即做了一個決定,一旦楊翀失手,一刀斬落,此人不死,隻是重傷,自我就會當即下狠手,立即結果他的小命,免得後者再平白遭受絕望痛苦。
“住手,住手,你們不能殺我!我說我都說,我乃流雲洞的弟子,乃是我教師兄派駐在此打家劫舍,收斂財務的,連日來駐守在此並未有一次殺生,今日有眼不識泰山,貪戀姑娘美色,還請饒命啊!再說,再說,我師兄此時就率領群雄在隔壁山腰避難,諸位好漢若是殺了我,師兄一定震怒,與諸位也不好,還請諸位壯士高台貴手!”
說完那吳雲又是一陣磕頭搗蒜,求饒保命之下,竟然將自我道門的齷齪算盤也和言托出,隻怕此言一出,當真讓其那所謂師兄聽到,就憑此等汙蔑教門的言論,隻怕這吳雲也是活不成了,畢竟此時大多凡間教門都自詡名門正派,極為愛惜羽毛,清理門戶的事情都是各自的拿手好戲,說不得還會連累一眾犯錯弟子的家人,此言若是當真傳出去,隻怕這吳雲的下場絕對要比死在夏青石三人刀下還要悲慘。
想來那吳雲也是真急了,為了保命,竟然不惜汙蔑自我身後道門的清白,居然連其師兄也一同搬了出來,細想一二,其言多有水分,不管真實性如何,無論是其自身墮落甘為山匪盜寇,又或是真如其所言乃是有高人指派,但有一點卻是真的,就是其口中所言武法高絕的師兄,其師兄既然能夠統領群雄一同避難,隻怕其真實修為決然不低,足以讓再場三人內心好生思量一番。
“流雲洞!”“啊!”還未等錢悅與楊翀,從那人最後的言語之中透露的消息中清醒過來,夏青石立即一掌揮出,瞬間劈打在那吳雲的天靈蓋之上,一掌過後七竅流血,當即斃命,臨死之時,那吳雲都想不通為何出手之人,居然會是那最有可能不想要其小命的人,顯然還是他太低估了夏青石的內心智慧了,斬草除根的買賣,夏青石早就幹的駕輕就熟,手到擒來。
“走吧”尋了一處山坳,將錢悅的五哥草草掩埋過後,三人繼續悶頭趕路,朝著後山眾人聚居之處疾行而去。
不過眾人並未發現,就當眾人將吳雲擊殺的片刻,對麵山坳之中突然探出一對驚恐的雙眸,躡手躡腳,朝著後山貓腰狂奔報信而去,吳雲的師兄名叫淩雲乃是流雲洞這一代弟子之中的精英,歸屬於最強的一列人之內,生性多疑,如此打家劫舍的美差,若是無人監督,誰人又能夠清楚的知道,吳雲此子是當真為教門衷心,還是隻顧中飽私囊。
就在山穀內部眾人苦苦硬撐,無時不刻不是提心吊膽,度日如年的時候,外界一眾家主又何嚐能夠心安理得,一眾後輩子孫進入其中,已然過去五六日時間,按照常理,與昨日那山穀出入虛空陣法大門就已該順利開啟,可是到如今依舊不曾有絲毫動靜,可謂詭異至極。
一眾家主不圖一眾後輩子孫,能夠尋到何等機緣,隻求能夠平安歸來,逆天武法,上年份老藥,稀有奇珍異獸,等等這些在平日,都是一眾家主嘴中吹噓垂涎的稀有物件,此時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早就被眾人所遺忘,拋到爪哇國去了,唯有希冀的乃是一眾子孫的安平康健。
出口處駐紮營地上空,此時飄散著一股濃濃的陰鬱之氣,近千人的連片營帳此時皆是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都彙聚一處就是那虛無的半空,曆屆陣法出口之門會出現之所,卻是無人絲毫注意到周邊濃濃殺機的不斷臨近。
山穀空間內部,一座隱蔽山崖山腰位置,此時被一眾外來者開辟出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幽深洞府,山崖四周不時出現一雙雙警覺的帶刀身影,無一不是人形摸樣,人類著裝,如此嚴密防守,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人第一時間感知。
一道自外界突然狂奔的身影,哭喪著臉,猶如吃了死孩子一般,火急火燎朝著其中一處最大的洞府攀爬躍進,沿途竟無一人盤查阻攔,不一會便徹底消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