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夢幻嗎?”望著眼前的真實場景,雙手空空如野的現實,夏青石以一副不可自信的口吻疑惑道。
“青石你怎麼了?突然間就好像陷入了某種魔障一般,一動不動,怎麼叫都叫不醒,你沒事吧?”錢悅探出芊芊玉指撫摸夏青石額頭,發現依舊正常,並未出現眩暈發燙的跡象,再次出口關切問詢道。
“嗯?至陽至烈,乾坤玄陽,天罡地裂,為我神尊~~~~”突然就當夏青石一瞬間的愣神,預備自嘲,予以將先前虛幻的一切自我否定之時,腦海之中再次飄散而出一縷縷高深玄奧的武法經文,各個字符就好像跳動的精靈一般,活靈活現,已然深深烙印在其腦海深處,成為其永恒記憶的一部分。
此地太過邪意,加之眾人估摸黑夜即將散去,幾人稍稍合計一番,當即決定開啟洞府,盡快前往出口處彙聚,畢竟按照夏青石那便宜師尊所言的隻言片語推斷,久留至此,就會連元神都沾染上此區域的氣息,到時就算是法力再如何滔天,隻怕也是無力回天,從容離去了。
莫說此地蟄伏四野的凶殘妖物,就是這份獨自沉浸的孤獨也絕非常人可以忍受,遲早也要瘋癲厭世入魔,畢竟此時的三人年齡太過幼小,閉關二字對於他們來講的確太過遙遠與夢幻了。
不過就當三人重新打開岩石牆壁,連通洞府內部與外部的瞬間,白日的溫煦陽光折射灑入,一抹猩紅之色自楊翀雙眸之中一湧而出,但也僅僅隻是稍縱即逝,轉瞬便沒了異樣,恢複正常,還是那個粉黛可愛的小頑童少年摸樣。
或許是穀地禁製的作用,又或許是某種莫名的規則約束引導,總之,白日行路,無論深山,還是羊腸小道,都較之夜幕黑天要安全的多得多,至少夏青石三人,一路加速奔襲三十餘裏,卻是不曾見到哪怕一隻修行有成的妖獸,至多隻是不時在深山密林之中,聽到幾聲怪異的獸吼之音,雖然也是低沉嗜血,但有夏青石這個突破禁錮,成就武徒的高手在一旁護衛,錢悅姐弟二人卻是毫無忌憚之心,從容趕路。
望山跑死馬,看似隻有數十裏的路程,確在高山阻隔,羊腸小道陡峭曲折的耽擱下,直到下午時分,三人這才趕至,地圖之上所標示的山穀出口處準確地點。
“有些不對”臨近聚集之處,一片寧逸,鴉雀無聲,探路的夏青石匍匐在一處巨石之後,小心翼翼朝前觀望著,伸手示意身後二人繼續蟄伏,莫要妄動。
此時的那處標注彙聚之地,一片死寂,空無一人暫且不說,而且虛空之中似乎,還絲絲彌漫著一股股淡淡的血腥味道,一番仔細端倪之後,夏青石發現,在那片外來者,本該彙聚一處撤離的小型廣場周圍,似乎有人為抹除的痕跡,畢竟那鬆軟的土壤之中似乎還夾雜著淡淡的猩紅,顯然並非土壤本來的麵目,細想之下,不問可知,瞬間一股涼意之意湧上夏青石心頭“莫非都死了?或者通往外界的通道已經提前關閉,不再開放?”
無論是前一個猜想,還是後一個打算,對於夏青石三人來說顯然都是一個極為糟糕的消息,但此時事實如此,縱然三人內心都在痛苦掙紮,欲否認眼前的一切,可內心依舊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天色漸晚,此地不宜久留,你我三人還是另做打算吧,或許穀內陣法禁製發生異變,那出入通道還未到開啟的時間”夏青石也隻能像敷衍麻痹自己一樣安慰錢悅和楊翀道,隨即三人便轉身朝著遠處走去,畢竟此時天邊已然出現落霞征兆,數個時辰之內,若是三人還未能找尋到一處安身之所,隻怕昨夜的慘劇說不得又要降臨到三人的身上,那種撕心裂肺的恐懼,恐怕是三人誰也不願再去觸碰的。
不過就當三人前腳剛剛離去,原本那處供一眾外來者聚集離開的小型廣場,下方某處突然土壤鬆動,自其中漏出一雙一黑一白顏色迥異的駭人瞳孔,望著三人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道“養魂石不在這三人的身上,不過本座到是感應到了另一股驚天靈物的氣息,到底是什麼呢?一種如饑似渴的感覺,好期待!”說完便朝著遠處的白日餘暉頗為忌憚的張望了一眼,再次沉入地底蟄伏,這片方圓數百丈區域再次恢複了死寂的安寧。
“人!青石,快看,那是人!”
突然三人向南行出不足五裏山地,於一處岔路口驚奇的發現,竟然有一人形生物,此時正端坐大石之上,折扇扶搖,閉幕養神,楊翀當即一臉興奮,有人就說明之前三人最壞結果的猜測做不得準,進入落霞穀的眾人並未都慘遭敵手,說不一定那出入之門甚至都還未曾開啟,隻是此地陣法禁錮出了變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