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洞府外界再次響起了一聲極為暴怒的獸吼之音,此音一出之後,整片天地當即肅清,一股極為暴虐的力道似乎在不停撕扯被卡在洞府門口岩縫之上的地蜥,眼看就連那重若千鈞的巨石都無法力敵,即將在這股磅礴的力道作用下,逐漸離地升起,解救前者與超脫之下。
夏青石當即抓住戰機,一劍出手,瞬間刺入那地蜥的頭顱之中,十幾匹玄馬的恐怖力道,此時皆作用在一點寒芒之上,縱然那妖獸修行多年,早已成精,肉身何其堅固,但此時也不得已發出一聲慘嚎悶哼,碩大的頭顱被夏青石當即一劍刺穿,本能的再次抖動一番肉軀便徹底消亡。
夏青石自其開瓢的巨大腦袋之中一番摸索,取出一枚足有拳頭大小的妖丹之後,也不戀戰,任由那股巨大的力道作用在前者身軀之上,就在對麵那岩石緩慢開啟的瞬間,夏青石也一同發力,雙手猛然一舉,瞬間將巨大岩石搬起,而自身也趁此機會,一躍而入,與先前進入內部,早就擔憂不已的楊翀錢悅二人彙合。
“青石你沒事吧?”
“這是什麼?莫非你將那怪物殺了?”洞府內部空間四壁嵌滿了瑩瑩閃光的夜光珠,雖然不如白晝一般敞亮,但也如圓月當空一般晶瑩,內部一切自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故而夏青石一進入的瞬間,姐弟二人就發現了其手中那枚,依舊飄散著濃稠至極血腥味的黑色圓珠。
“嗷!”“嗷!”還未待夏青石出言解釋,隔著岩石阻礙,三人都可清晰的聆聽到洞府外界,那黑暗王者的怒嚎,響徹九天十地,飄散四野八方,充滿了濃濃的憤怒悲愴之情,瞬間三人內心一陣咯噔,尤其是錢悅最為擔憂之事,還是發生了,顯然那後來者與外界最初顯現的大家夥關係莫逆,或許當真有血親也說不一定。
“轟!”“轟!”‘哐當’‘哐當!’緊隨那暴怒的嚎叫過後,一陣又高過一陣的巨大撞擊,瞬間便作用在整座高大的山體之上,就好比砍樹人一般,手持巨斧不停劈砍巨樹底部,夏青石等人就好比析居躲避在巨樹之上的弱小生靈,此時唯有不停感受巨樹的不停顫動,以及自身的瑟瑟發抖和深深的無力挫敗感,確是依舊無可奈何,等待死亡遠遠要比真正的死亡要可怕的多,夏青石三人此時就陷入了這等恐怖的深淵之中。
不問可知,若是這等劇烈撞擊繼續下去,隻怕不出一時三刻,整座山體都會不堪重負,自行崩裂解體,而躲入山腹之中的夏青石三人下場可想而知。
“青石你要幹什麼!”就當錢悅姐弟二人手足無措之時,夏青石將心一橫,咬住手中利刃,雙臂用力,氣沉丹田,就要再次開啟巨大岩石牆壁,不問可知也是欲做那蚍蜉撼樹,舍身救主之事。
“青石住手,晚了,一切都晚了!先前那妖物法力無邊,根本不是你此時可以力敵的,就是一眾家主凡間道門尊長在此,隻怕也隻有蒼茫逃遁的份,你此時出去,也隻有平白送死一途,於事無補”也不知從何處來的勇氣,錢悅見著夏青石舍身救主的勇氣舉動,也當即絲毫顧不得男女之間的倫理阻隔,以及雙方真實身份的限製,一個躍步,上前雙手環抱,死死抱住前者哀求道,而楊翀此時表情更甚,就好比孤兒一般完全沒了依靠,學著錢悅的樣子,抱住夏青石的雙腿死命阻止到。
“哎,少爺屬下無能,陷你與這等悲慘境地,屬下該死啊!”夏青石自覺已經做足了一個下人護衛的本分,但終歸人算不如天算,本來按照楊老爺子等人的算計,此山穀空間之內,最為凶惡的妖獸也不過武徒修為,夏青石有楊翀給予的三枚築起氣丹修為提升之後足夠應付,楊翀有這等高手護衛,如此狩獵經曆,不過是一場血染四方,有驚無險的洗禮罷了。
但真實的場景卻是大出眾人的意料,此時山穀內部早已非之前眾人的先祖父兄們所熟知的場景,內部與外界陰陽日月顛倒,每到夜間妖獸成群橫行,處處都是險地,處處都是死地,幾乎沒有一處安身之所,若非氣運鴻天者,就算武徒高手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先前接連慘死的葉星眉與宏雲天兄弟兩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