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看好了”說完夏青石放下柴刀,雙腿紮馬,收縮雙掌與胸齊平,氣沉丹田,全身肌肉緊繃,突然一聲大吼,對著眼前的一株足有碗口粗細的小樹,左右兩掌接連揮出,當即劈啪一聲,小樹應聲斷裂,從樹幹處斷裂兩截。
“好,好,青石我就要學這個!”小家夥興奮起來,當即也學者夏青石的摸樣,雙腿紮馬,一掌緊接著一掌對著虛空不厭其煩的揮舞著,將滿腔的仇恨都化作掌風在身前呼嘯生風。看著小家夥如往昔一般勤奮的摸樣,夏青石善意的笑了笑,便操起柴刀繼續劈柴,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小少爺學武並非一日之功,但若是今日柴火劈砍的不夠,隻怕晚飯不僅沒有著落,一番拳腳相加的懲罰更是躲避不了。
“誰!”就當主仆二人各自行事的時候,突然幾道身影自樹林外圍快速躥出,將二者盡數圍攏。
“是你?”“哼,小畜生沒有想到吧!報應會來的這麼快!當日你讓本少在眾人麵前丟盡了臉麵,這個帳,咱們今日可要好好算算了。”說話者滿頭都是纏著白色繃帶,口齒漏風,說話手舞足蹈極為的不利落,想必手腳也是帶有傷勢,如此這番口氣,這個年齡,雖然此時相貌大變,腫的跟豬頭一般,但其真實身份還是瞬間呼之欲出,不是那王氏的公子又是何人。
“奧?我說是誰,原來是你這個手下敗將,當日之辱,今日還想領教嗎?”
“哼!蠢貨”那少年一口淤痰吐出,小手一揮,身後幾名大漢紛紛上前一步,揮刀獰笑不止。
“王贇你到底想幹什麼!別望了,本少爺也是楊府的嫡係男嗣,我們楊家,不是你們王家可以招惹的”一見對方來勢洶洶,夏青石當即挺身而出,將主人楊翀拉扯在其身後,後者顯然也是感受到了恐懼,說話之間,語帶顫音,懼怕至極。
“哼,楊家?小畜生,你以為本少是傻子嗎?你們楊家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盯著,希望你因意外慘死郊外,本座不過是幫他們一個小忙罷了,況且還是受人所托,有人故意泄露,否則你的行蹤我怎麼又會了解的這麼清楚?更何況,在這荒郊野外,就算本少殺了你,一把火將屍體燒個幹淨,外人知道個屁!好了,跟死人少廢話,上,殺了他們”
就在那王贇發號示令的瞬間,幾道魁梧漢子立馬各個猶如虎狼一般,揮刀朝著夏青石與楊翀二人肉身劈砍而來,顯然來人各個身手矯健,行動迅疾,拔刀揮劈,一氣嗬成,且一身殺氣斐然,絕非常人,必是與楊府圈養的護院一般,都是冷血殺手,幹多了殺人越貨的勾當,絲毫沒有遲疑憐憫之心,即使對方隻是兩個半大的娃娃。
若是一般情況,兩個半大的娃娃,隻怕當即就要嚇的尿褲子了,至於逃,隻怕真是逃無可逃,而事實上,楊翀也確實聞到了自己下身的尿騷味,而對麵的王贇則是一臉的得意,寒冷笑意之中充斥著殘忍,仿佛看慣了血肉橫飛,生殺奪予的場景似的,而事實也確實如此,王氏家主生性暴戾,對待一眾家族奴隸,生殺奪予,予取予求,無絲毫仁德憐憫,一眾子嗣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是有樣學樣,各個都是屠夫暴君一般的存在。
“少爺小心”眼見圍攏之人足有四五人之多,夏青石操起柴刀橫向一劈,那對麵的漢子當即一驚,但不愧也是身經百戰,刀口舔血的主,躲避異常靈敏,當即倒退,也就是這片刻空當,夏青石當即拉起神魂不定的楊翀,靈巧施展淩波步,朝外突圍,左衝右突之下,極其巧妙找尋空當,避過砍殺要害,瞬間脫離眾人的圍困,不過終究還是雙拳難敵四手,一心逃命的夏青石,與人爭鬥經驗有限,尤其是當真麵臨殺戮之局,還要護衛一人,自是不敵,與奔逃之中,一手將楊翀抱起,一手還要揮舞柴刀反抗,後背不時出現空當,一道深過一道的血痕接連顯現。
“青石,青石你有沒有事?你醒醒啊”由於失血過多,夏青石臉色越發蒼白,腳步也越發的沉重,很快便再次被尾隨而至的眾人團團圍住。楊翀使勁搖著青石的雙鬢大聲呼喊道,淚水有如雨下。
“真想不到啊!區區一個楊府的奴才也有這等矯健的身手,哥幾個差點還著了道了”幾個壯年漢子之中為首者望著奄奄一息的青石如是評價道。顯然對於夏青石能夠帶著楊翀,逃出眾人的包圍圈逃離這麼遠大地事跡,也是發自內心的認可。
“大哥,還囉嗦什麼,少爺還等著呢?五兩銀子的打賞,殺完滅屍了事!”旁人有如催促道。
“嗯!”說著那為首的漢子,揮起巨大砍刀,鼓足力氣,眼看就要朝著青石頭顱劈砍而去,一旦劈實,隻怕莫說頭顱,就是整個肉軀都要被一劈兩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