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府衙,趙成宇立馬吩咐下人關好門,隨後坐在床上,那臉色開始急速的蒼白起來,劉銘看出一絲不妙,急忙過去攙扶,觸動到趙成宇的雙臂,發現袖子中的手臂不斷顫抖,提起趙成宇衣服上的袖口,劉銘頓時一陣驚訝。
青筋突兀,甚至有些扭曲,很明顯,剛剛接下晉升為‘兵尊’的敵人的全力一擊,讓趙成宇十分不好受,在城樓上隻不過是故作鎮定罷了。
“趙大人....這?”劉銘內心一陣驚愕,雖然知道趙成宇接下這一擊不會太好受,但是遠遠超出了劉銘的預期。
艾呈瑞臉色有些嚴肅:“將軍這經脈應該是敵將氣血混雜著雷霆之力擊傷,這經脈受傷,恐怕接下來需靜心休養才是,切不可再妄動幹戈。”
督軍成何則是眉頭有些微皺:“幸虧大人及時吩咐分糧而屯,依據平明時分秦軍齊聚城北,應該是徑直往我軍城北糧倉而來。如今敵軍登高紮營,城中動態,一窺已知十之七八,一旦大水退去,敵軍攻城,對我軍大為不利。而且如今天氣陰凉,潮濕,穀物囤積也十分不利,現在將軍受傷,也於我軍不利,該如何是好?”
劉銘暗中觀察著這兩位軍中重要人物,一位主管糧草的功曹,一位監管人事的督軍,都是從楚都帶過來的親信,跟隨趙成宇多年的‘老人’,現在自己可沒有說話的分量,隻是在旁邊傾聽。
趙成宇斜臥在床上,雙手的傷勢,最為嚴重,想來一段時間已是使用不了多大氣力,聽著手下兩位將領的彙報,微微用手撐了撐床鋪,使得自己躺在床頭墊的更高些,聽著手下人的分析,笑了笑:“如今當務之急,確實如二位所言,不過還缺少最重要一點,那就是對麵多了一位‘兵尊’人物,氣血外擴,還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大勇之道成就的兵尊,可謂是戰力非凡。”
明明應該比較沮喪的消息,在趙成宇笑著說出來的舉動中,卻沒有多大負麵效應,趙成宇環顧了劉銘一眼接著說道:“金名怎麼看?”
劉銘對於趙成宇的詢問有些詫異,但還是謹慎回到:“金名入軍不久,才疏學淺,不敢大言不慚。”
“避雨詩文,引雷文章,還是才疏學淺。可知無不言,錯亦無罪。”趙成宇回應道。劉銘抬頭看了看眼前的三位長者,微微抱拳:“謝大人。成大人所說的消息,居安思危,令金名自愧不如。但是這些消息中金名覺得優中亦有喜。”
“如何有喜?”成何一臉嚴肅的看著劉銘。
“如今我軍接連抵擋敵人兩撥攻勢,我軍士氣高漲,此其一也;城外大水,不日則散,若無水患,民心思安,此其二也;依據城防,依城而守,我軍有利,此其三也;秋冬之際,秦軍登高紮營,冷風淩冽,敵軍戰士嚴寒,戰力匱乏,此其四也。如此,人和,地利,天時,於我軍有利,如此有何不可守?”劉銘侃侃而談,說的成何眼中一亮,艾呈瑞也是眼中異彩漣漣,摸著山羊須微微點頭。
“善。”趙成宇淡定一語,轉而對著艾呈瑞和成何說道:“二位既然已心安,何不下去做好手中之事,金名留在這照顧我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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