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劉銘可沒有到達進士,有進士的唇槍舌劍之能。紙上談兵要控筆,出口成章要嘴,唇槍舌劍隻需要意念。現在作為舉人的劉銘,被韓佐的招式確實招招針對,現在劉銘要如何脫身?
那韓佐以犧牲手臂為代價,獲得現在越階的戰鬥力,負擔也是十分的大,甚至連站立的雙腿都有些微微顫抖。
“是不是感覺不能說話了?”韓佐一說話,就伴隨依著咳嗽:“這乃是巡捕五絕令中的‘洗筋’令,洗筋之前,為了防止囚徒昏迷或者咬舌自盡,之前特定有兩個步驟,那就是鬼附身和封口。現在這個鬼司相當於與你靈魂牽扯到一起,並且它占據主動,那把匕首乃是冥司的重要武器,我們稱之為奪魂刃,剛剛那匕首上沾上你詩文凝聚的俠客才氣,現在作為媒介正好束縛住你,鬼司它他封住自己口,也相當於對你封住口。現在我對鬼司做什麼,你就會感受相應的疼痛,不過鬼司作為靈體,它們可不怕疼。”
韓佐有些吃力的走到已經紋絲不動的鬼司身邊,左袖口拿出一把匕首,在鬼司的左臂上插入,然後像庖丁解牛般以無厚入有間,匕首在手臂的骨骼靈體之中遊走。似乎現在這個與人體有一樣結構的鬼司,在這韓佐的眼中就是‘一頭牛’,而韓佐就是那個庖丁。
韓佐眼中充滿興奮的光芒,仿佛連剛剛失去一隻手臂的煩惱都已經忘卻。至於那個鬼司本身就隻是一具骨架的紋絡,還是由鬥氣凝聚而成,那匕首貼著虛幻的骨架上輕輕遊走,這鬼司的骨骼標本像個軀殼,其當然感覺不到疼痛。
不過劉銘就不一樣了,冷汗在其額頭上直冒,那左手之中就像有把真正的匕首貼著自己的手臂骨頭在切肉,甚至劉銘的口還發不出聲音,隻能是拚命嘶啞的嗚咽。
現在劉銘終於知道,韓佐剛剛說的‘為了防止囚徒昏迷和咬舌自盡’是什麼意思,這確實和千刀萬剮沒什麼區別,精神的高度清醒,但是四肢的束縛不能動,這才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韓佐看著劉銘臉部病態的臉紅,像是要滴出血一樣,才剛剛一小會,那劉銘的臉上就是豆大的汗珠。韓佐更加享受這種感覺,想要繼續折磨,發現這個鬼司身形越來越淡,似乎剛剛那隻手臂給與的能量已經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韓佐內心還是有些感歎:這才十息的時間,這鬼司的靈體就變得如此虛幻,看樣子這個劉銘的文宮抗拒力十分厲害。
在韓佐的意念下,鬼司眼睛的視線從劉銘的手移動到劉銘的頭,然後文宮的大致方位在鬼司的頭部顯現,韓佐對著劉銘嗬嗬一笑:“也罷,先破碎你的文宮,然後即使這個鬼司消散了,我也還能折磨你,不是嗎?”
劉銘感覺有些絕望,不過卻是連閉眼的動作都不能自控。
就在劉銘感覺一股力量要侵襲自己的文宮是,那文宮內自我的塑像似乎睜開了眼睛,一道紫色的氤氳蘊含在雙眼,隨後一陣溫暖的力量從文宮外擴,遍布劉銘全身,驅散那種手腳冰涼的感覺。
而鬼司與劉銘的聯係被驅逐後,那個鬼司的靈體,雙眼之中似乎露出十分人性化的驚恐與畏懼,隨後徹底消散,化為一縷青絲湧入令牌之中。
令牌也似乎犯了什麼大錯一般,哐當一聲,倒在地上,其上布滿裂痕。
攻守之勢,轉眼互換。
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