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韓管家親自落轎,恭敬的走入劉銘的房子,左童一見是韓佐這位廷尉管家。有些拘束的站在那裏。
隻見韓佐親切的走過去:“這不是左童麼,照顧劉少爺一定很辛苦,劉少爺的起居多虧你照顧呢。對了,劉少爺人呢?”
左童有些拘束,言語也有些結巴:“少爺,少爺在後院書房看書...您,您找少爺有什麼事啊?”
“少爺天資聰穎,還這般努力,不愧是案首秀才,天資童子,老爺喜歡的緊,”韓佐一改上次去吳門找劉銘時候的跋扈,和對左童的眼高於頂,對左童顯得十分親切。左童一時半會有點難以適應。韓佐接著說:“快,速速請劉少爺,哦,不不不,替我前去通報劉少爺,說韓府管家韓佐有事請劉少爺商議。”
左童有些木楞的點了點頭:“哦,好,好,你稍等。”
左童趕緊來到後院,這個劉銘從事縣尉,縣令暫時借給其居住的屋子。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劉銘頭也沒抬,繼續讀著自己手中的書,不得不說,這五嶽給的一些古書特別有意思,也不知道五嶽出吳門後去了何處。
桌子上還有另外一些書籍,乃是縣令大人的藏書,劉銘也借閱了一部分。
“左童,急急忙忙,有何事?”劉銘聲音有些平緩,經曆過一些後,這劉銘處事也平白多出些老成來。
左童還是有些急躁:“韓佐來了,說找少爺有事。”
“那個韓佐?”
“少爺難道忘了,陪著紫嫣小姐一起來悔婚的那個韓府管家。”左童提醒到。
劉銘暗自思索,問道:“有沒有問清楚什麼事?”
“他說有事情和少爺商議,讓我稟報少爺。”
不多時,劉銘帶著‘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想法,來到了前院。
劉銘還沒有說話,這韓佐十分親熱的上前執禮:“恭喜劉少爺高中案首,遲來道賀,還望劉少爺不要怪罪。”
“哪裏哪裏,”劉銘不明韓佐來意,也是觀望之態:“韓管家道賀,在下十分榮幸。”
“誒,少爺不可妄自菲薄,老夫說好聽那是管家,實則韓府一管事,少爺可不能在下任麵前稱‘在下’,這不是折煞老朽。若如少爺不嫌棄,老朽一把年紀,叫聲‘韓伯’,老朽就很開心了。”韓鍾鉉套著近乎,十分恭謹的說道。
劉銘內心有些悱惻,這以前退婚之時,那是一口一個‘劉公子’,喊得十分生分,做事也是趾高氣昂,一副看鄉下人的神態。今日卻先是‘劉少爺’,然後親熱到把名字也縮了,直接叫上了‘少爺’,這無事獻殷勤,劉銘暗暗有些猜測。
要不是以前見過這韓管家的嘴臉,這劉銘和左童估計都以為這韓佐是多麼和藹的一位老人,不過現在嘛,劉銘心中有數。
劉銘也不拖遝,直言道:“韓管家應該是有事情,不如開門見山,直言吧。”
這韓佐想讓劉銘喊聲‘韓伯’,這劉銘不給麵子,韓佐也不惱怒,繼續笑道:“是這樣的,上次事情是老朽魯莽,事情全因老朽而起,家主是十分不同意小姐來悔親,是老朽眼拙,教唆小姐前來,以至於退婚的事情都是老朽的主要責任,還望少爺大人不記小人過,把這東西收回去。”
說著,赫然是一封信件,那信封麵上,還有一個大大的‘休’字,這個用血寫出來的字,可以讓別人十分清晰的感受到,寫這東西之人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