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收拾好物件,在檢查一遍後,經過漫長的等待,其間仔細查看文宮的變化後,和眾位考生一起上交試卷。也沒有再提前交卷,做什麼出格舉動。
揚州州牧府,田園正在和兵曹從事,治中,主簿一起商議:“如今關於吳國軍隊調動情況,不知何意。”
揚州兵曹從事坐在左手第一張椅子上,沒有說話。
右手第一張椅子上的治中想了想:“吳門縣周仲陽怎麼說?”
“信中來語,認為如今已經入秋,士兵調撥異於長年。懷疑有入侵之嫌。”田園的主薄回答道。田園看著這位揚州治中,同時也想想聽聽他的想法。
治中從事名為陳翔雲。為人持重,性格十分沉穩,處於‘不惑’之年,進士文位,在揚州從官已經十餘載。
陳翔雲思索了片刻:“如今入秋,風向西北,吳軍若有舉動,進攻容易,退卻困難,不利一也;正處秋收之際,若****而行,必定影響兩地秋收,不利二也;秋日將至,晝短夜長,不利於水麵作戰,不利三也;吳楚兩地兵力相差不多,恐怕難以一時取勝,如果戰事拖長,拖至冬天,勞民傷財,不利四也。恐怕這吳國君臣不會如此愚蠢?”
田園點了點頭:“善。”
兵曹從事此刻開口:“田大人,不可!戰事一動而牽動全局,若僅僅隻是敵軍一次突襲,依據鄱陽郡一郡兵力,以吳門縣自轄之軍,依靠地勢,能遏製吳軍,可萬一軍隊吳國兵力增加呢?”
“此話怎講?”
“既然周縣令也說,軍隊調撥異於常年,而軍隊具體數據,周仲陽作為當地縣令,不可能知道對方具體布局,也不可能知道對方是何目的。而對方反常之舉,我方視而不見,一旦給了敵人可趁之機,到時候悔之晚矣。”
“那依你之意?”
“針對陳大人剛剛幾點,下官想提出如下建議:一,加緊秋收,堅壁清野。一旦吳軍來伐,增長其補給線,使其陷入被動;二,吳門縣調撥該地水師,駐紮分江口,和吳門縣成掎角之勢,可相互支應;三,密布斥候,加強監視吳軍舉動;四,吳門當地囤積物資,以備不時之需。”
“此舉甚妙,有二位協助,揚州可無憂啊!”
第二日,劉銘在家美滋滋的睡了一覺後,清晨便起來晨讀,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再過三日便是放榜的日子,不少考生考完後,在家裏都是有些心神恍惚,不過劉銘卻沒有這種症狀,早上吃完早點,又開始了一天愉悅的生活。
正準備繼續讀書的劉銘,發現外麵來了位客人。
“劉案首好興致,清晨清讀,別有一番風味。”來人正是吳門縣主薄孫寧,這位揚州豪門,孫權後人,眼界可是十分高的,以前雖然對劉銘比較讚賞,可不會像今日登門拜訪。
劉銘一看,老熟人,趕忙打招呼:“孫大人,不知今日來有何見教?”
孫寧一向十分寡言,今日也難得話語頗多,應該有事。
孫寧說:“如果劉小兄弟不嫌棄,以後可稱呼我一聲孫大哥。”
“孫大哥,求之不得。”
孫寧點了點頭:“既然叫了大哥,那當哥哥的也不見外,今日前來實則有事相商。”
劉銘看了孫寧一臉嚴肅,也調整了語氣:“不知孫大哥所言何事?”
“不知你可否聽過項羽自刎烏江?”
項羽自刎的烏江不是現在的烏江。當時項羽寧死不肯過江,無顏麵見江東父老。孫權那時候擁有的也是江東一代。由此看來垓下失敗後,項羽突圍,應該是想逃回長江以南地區,也就是揚州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