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王仵作被劉銘一點名,原本已經有了絲絲汗痕的他,現在汗水成豆大的流下。
“死者連宗傷口周邊一塊地方比死者其他地方要粗糙,你為何要隱瞞?”劉銘直接指責道。
“這個,這個...周大人,小人確實不知。”
“這其中有什麼蹊蹺?”周仲陽問道。
“有,大人,這周圍一塊粗糙處,恰好有一塊手帕那番大小,分明就是燙傷,也就是沾濕過高溫水的手帕敷在上麵!”劉銘沉聲道。
“豈有此理!屍體搬運過程中,你又如何保證不是多次擦傷?”俞厥成揮袖而言。的確,若是俞家人一口咬定那是屍體搬運的擦傷,屍體存放也有兩三天了,也能難再證明那是燙傷。
“僅憑一塊粗糙處,說不同傷口造成的粗糙觸感不同,難免有些牽強。但是,傷口是鋒利的刀鋒造成,可惜將傷口微微合並縫隙,那傷口深處肉貼合,而表麵的傷口卻不能吻合!”劉銘轉過身看著俞厥成和鮑氏:“我說過大量失血,那傷口表麵會結成血枷,於是你們再用刀把那層血枷削掉,對否?”
俞厥成死死的拽住鮑氏,一言不發,身為舉人,此時自己的情緒已經控製下來了,不過期夫人鮑氏可就沒那麼鎮定,身子發出輕微的顫抖。極為害怕的避開了劉銘的目光,把頭埋在俞厥成的懷裏。
“不怕,不怕,”俞厥成輕聲安慰道,然後又轉過頭對著劉銘譏諷道:“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你能提供什麼人證物證?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猜測將連宗的版本解釋的很合理,但是證據?你說傷口是我弄的,可有人看見?”
俞厥勝本來護弟弟心切,現在一想,的確,這些缺乏人證物證,一切都建立在劉銘的推測上,按照劉銘所說,要麼證明死者連宗身上確實是燙痕,要麼證明血枷這個東西有人看到,若果很有,那就空口說白話了。
“對啊,”俞厥勝有些歡快:“劉銘,你拿出證據來,證據呢?可不能信口雌黃。”要在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身上證明那是燙傷,還是十分困難的。
周仲陽臉色一沉,的確,缺乏證據,不過現在很多事情都合情合理了,現在用刑罰,應該也順利成章,不過俞厥成是舉人文位,恐怕不能用刑,甚至見縣令都不用跪的。不過俞厥成不行,鮑氏可以。
“來人,對鮑氏用刑!”
俞厥勝臉色一冷:“周大人,這是何意?當時案情解釋的通時,可未曾見過你對連宇和支秩他們用過刑,現在就要欺負我俞家人?大人若是如此秉公斷案,本官絕對要將這事狀告到太守大人那裏去。”
“周大人不用,”劉銘上前一步:“證據也有。”
“哦,何處?快快取來。”周仲陽急不可耐。
“我相信,那沸水浸泡過的布帛,為了湮滅‘血萌’痕跡,用手從沸水中取布,還是維持一段時間,並且不斷換布一會兒,我相信,那東西一定很燙,對吧,鮑夫人?”劉銘此時的問候對著鮑氏,就像是一張催命符,讓鮑氏冷汗直下。
“衙役何在,速速查看鮑氏手掌!”周仲陽一聲令下。
案情總於告一段落。俞厥勝一揮袖袍,為了維護自身為官清譽,指著俞厥成道:“好弟弟啊,想不到你才是凶手,騙得我好苦啊!”說完又對著周仲陽道:“周大人愛民如子,本官佩服,回郡之後,一定向虞大人彙報此事,稱頌大人功名!”
“俞大人言重了,本縣職責所在,談不上如此功勞。”
“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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