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周仲陽正在大發雷霆:“大膽周衙役,明知犯人下午開堂候審。身上可有關乎本案的重要證據。你為何不好生看管?”
此時的周衙役匍匐在地上,低著頭:“大人恕罪,小人疏忽,請大人恕罪啊!”
此時一旁的餘厥勝一臉奸笑:“大人,周衙役照顧犯人不周,竟然不小心絆倒刑具上燒鉄的爐子,讓我弟妹受傷,的確應該革職查辦!但是如今我弟妹也是受傷者,我弟弟也承受不白之冤,大人你看,這我弟弟蓄意謀殺之案是不是該做個了解?”
這周衙役雖然革職了,但是在俞督郵的手段下,相信不久之後很快又會有職位吧。
周仲陽一直在拖延,餘厥勝和弟弟俞厥成也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周仲陽有些語塞。
堂外之下,突然傳來一聲高喝:“縣尊大人且慢!”
堂上之人尋聲望去,隻見劉銘,袁師爺和一名老者往堂上過來。
在外充當門衛的縣內衙役一看袁師爺也快快放行。
“公堂之上,何故大聲喧嘩?”
“大人,在下查到一些線索,想必在座各位會很感興趣。”劉銘侃侃而談。
“這是何人啊?”堂側有些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可是本縣名氣正盛的三甲童生,天資童子啊。”
“就是他?如此年輕?”
“這件事和他有什麼牽扯?”
堂下竊竊私語劉銘聽不到,堂上周仲陽有些開懷,問道:“是何線索?”
“眾所周知,按照仵作們所記載的《洗冤錄》中,死者若是身前所受傷口,那麼由於大量血液彙集在傷處,死後血液靜止,會有血萌,對否,王仵作?”
此時現在下方的本縣當值仵作出列,回答到:“這位小兄弟所言極是。”
餘厥勝還在詢問弟弟俞厥成堂上這劉銘是何人,本來有些擔憂的心放下來:“這位小兄弟正是見多識廣,佩服佩服。”
餘厥勝心裏是不把一個童生放在眼裏,但是三甲童生,那考舉人難度不大,前程似錦啊,這裏關鍵時候還不知道這小家夥葫蘆裏買的什麼藥,見事打勢。
“那王仵作,可知用高溫水有化瘀功效?”
王仵作此時臉色有些發白,而俞厥成的雙腿莫名一顫,那俞厥成的夫人鮑氏更是雙腿一軟,依靠在俞厥成的身上。
“劉小兄弟真是博學多識,將來成為舉人,本官一定向郡守大人舉薦你擔任縣尉些官職去曆練一番如何?”如今的餘厥勝俞督郵依舊麵不改色,但是言語之間的**,劉銘似乎懂了。
周仲陽也有些猜測,不過此時不在言語,隻是在看著劉銘的時候,眼中神色莫名,很快又掩飾住了。不動聲色。
“俞大人一番好意,不用了,”劉銘繼續轉身到:“高溫水可以化淤,那血萌也是屬於淤積血的一類,對吧,王仵作?”
此時眾人眼神中閃出一絲精光,公堂上氣氛也緊張起來。
“豎子,公堂上,休得胡言!”餘厥勝大聲嗬斥。餘厥勝也是進士出身,此時進士文位,一股才氣形成的沉穩壓力壓的在場眾人透不過氣。
“公堂之上,以德服人,以理論是非。何必如此大火氣?”一股力道讓人如沐春風,化解這股壓力。
劉銘剛剛置身在那股壓力之下,感覺自己似乎隨時要被殺掉,如大海中一葉孤舟,隨風飄逝。
“這就是進士能力?好厲害”劉銘心裏想到。
如今餘厥勝先是利誘,如今卻是威逼,好一個一手大棒,一手甜棗,手段高明。
不過劉銘吃軟不吃硬,劉銘也是被弄出了火氣,整理思路,開始徐徐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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