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下去?!”
二人灰頭鼠臉,跪爬出去。
“劉案首好胸懷!切莫讓那些人壞了我們的雅興。來,我們一起幹一杯!”
“不愧是我朝‘天資童子’,首屈一指,如此氣魄!幹杯!”
推杯換盞,劉銘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隻知道被人灌醉,被周縣令派遣人送了回去。而陸永一人似悶悶不樂,酒也沒喝多少,本來其酒量就好。再加上不為周縣令所喜,太守不如現管,即使是虞太守的外甥,眾人也隻是禮貌的‘交流’下。
陸永獨自一人出了門,周圍人過來跟其打招呼。此時陸永內心開始清醒起來,妒忌心做的怪也順了很多,準備回去跟周縣令請罪,縫合間隙。
此時眾人大多大罪,隻有縣令周仲陽,縣丞趙景唯,主薄孫寧在場。
隻聽周仲陽道:“今日之事,二位認為如何?”
趙景唯酒桌上更多是禮貌的喝酒,大多別人敬酒,以趙景唯的酒量,遠遠沒達到頂。
趙景唯沉思一番,手裏端著一杯茶,左手摸著茶蓋,右手端著茶杯底,皺眉道:“應該是陸永。”
“那在座童生二位有何見諦?”
一向很少言語的主薄孫寧開口了,甚至還有些搶先:“溫,良,恭,讓。難能可貴!我不如。”
Zhou仲陽眼中精光一閃:“想不到使之如此高評價?”
使之乃是孫寧的字。至於所說何人,在場各人心中有數。
“的確,”縣丞趙景唯也接口道:“待人處事,冰冰有禮,是為溫和,他人對其有誹謗,事過後能既往不咎,是為善良,對待我等態度恭敬,聽說對其奶娘十分孝順,是為恭敬,至於儉樸,其少時喜歡遛狗鬥雞,不好評論,也不知道是不是孩童天性,不過卻未玩物喪誌,對待剛剛那誹謗二人的言論向激,不立馬惡語相向,是為忍讓。”
“那陸永呢?”
此時看向孫寧的周仲陽和趙景唯,原本希望孫寧說話的,不過這個主薄倒好,又不在言語。
周仲陽有些莞爾,笑罵:“好你個孫使之,謹慎,謹慎啊!”
趙景唯也知道孫寧性格,此時也反應過來。有些怪罪,不過還是開口道:“我等三人私下論私事,入人之耳,左耳進右耳出,說過既忘,出門即不言。”
“也罷,”周仲陽起身,在房間踱步道:“此人心胸小了點,還需磨礪,文才是有,卻有歪念。身不正,樹幹不直,難以繼大梁,還需修身啊。”
“相隔甚遠啊。”
房門前的縣差被周仲陽派遣出去送有些喝醉的人回去,此時房門大空,本以為眾人已經走了,去不知道此時房門外正站著陸永,手裏端著一杯請罪茶。
本事忠義之言,奈何陸永聽得卻是怒火中燒,默默了退出,沒有驚擾房門裏的人。不過此時的陸永眼裏有著一種情緒,那叫做妒忌。
“其詩文不過達府,隻是接近鳴州罷了,雖然鎮南將軍之子,卻是過眼雲煙,哪裏比得上我舅父當朝大員?況且搶我案首不算,還讓我落得如此名聲,可恨!我一定要報這一箭之仇!”
此時的劉銘卻是睡意正濃,夢裏打了了噴嚏,劉銘暫時醒過來:該不會是有人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