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痛,隻有他自己能夠體會。他看著躺在地上的妹妹,想抱她去房間,突然發現彭娜渾身發燙,麵色潮紅,嘴角有嘔吐物溢出,他有一點醫學常識,知道這是急性酒精中毒,立刻送彭娜去醫院,醫生見狀立刻洗胃,一陣忙亂以後主治醫生過來,用英文很嚴肅的告誡彭昱目前彭娜精神狀況及其不穩定,家人不能讓她過渡飲酒,如果搶救不及時會有生命危險。彭昱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妹妹,身上插了針管,麵色如紙,這還是他一直視如珍寶的妹妹麼,這麼被人肆意踐踏!他站在醫院走廊上,看著漸漸明亮的天空,拳頭握緊。
軒琪跟程禦風過了一段蜜一般的時光,兩人牽手走遍這座城市的每一個上坡,每一個下坡,看過每一盞路燈,聽過每一次風聲。程禦風會耐心地跟軒琪說所有建築的構造,軒琪會快樂地聽,看著他眉飛色舞的樣子。晚上兩人就一起回山頂的別墅做飯一起散步。
廚房裏做飯的時候也要跑來偷偷吻她,吻著吻著又開始不老實,一雙大手開始四處遊走,點了火以後便打橫抱起,美其名曰需要滅火。兩人對弈的時候也莫名其妙就吻上了,又是各種逗弄和調戲,最後還是難逃魔爪。。。就這樣被他找各種機會,以各種名義給啃的一幹二淨。
此時軒琪正在做飯,程禦風又溜進來,各種便宜占了一遍以後,摘下一直戴著的銀質手鏈,這是他媽媽留給他的最後一樣東西,本來是小孩帶的手圈,被他熔成手鏈一直隨身帶著,他把這條手鏈係在軒琪手上,笑著說“我要用這個拴住你”軒琪摸著手鏈,知道它的分量有多重,心裏溫柔似水。
直到一天,軒琪接到彭昱的信息,在這期間她也嚐試給彭昱發信息打電話,可是都不在服務區,加上彭娜從那天後就消失了,她猜想兩人是去美國了。卻不曾想彭昱會主動聯係她。“晚上七點,上島咖啡見,隻見你一個人。”簡短的話語,說明他已經知道了一切,軒琪歎一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不管怎麼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晚上軒琪找個借口跟程禦風說了便去見彭昱,進去咖啡館,看見彭昱一身白衣在那等她,依舊溫文爾雅,雲淡風輕的樣子。軒琪一怔,再見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彭昱,你是不是去美國了,我聯係不到你,還有娜娜,她是不是和你一起?”彭昱喝了一口咖啡“她前幾天因為過度飲酒差點死了。
“什麼!?”軒琪手中的咖啡杯跌落在身上,滾燙的咖啡倒在衣服和腿上,她卻完全不覺得疼,彭昱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卻立刻消失不見“我今天來,不是想聽你的解釋,而是想為我們四個人找一個最好的結局。”“什麼結局?”軒琪還呆呆的回不過神,沉浸在娜娜酗酒差點死掉的震驚和心痛裏。
“我這裏有一份程禦風的設計手稿,是我們一起做的最後一個大項目,上麵有他的簽名,他太容易相信人了,交給我去完成最後的工序,我在裏麵加了些其他大師成名作的元素,絕對可以讓他剽竊罪成立。”
軒琪大驚看向眼前的人,一臉不可置信“你瘋了!他是你的兄弟,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
彭昱冷笑一聲“兄弟這兩個字早就在他和你一起的時候便粉碎了!他在親吻你,抱你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有這麼一個兄弟!這是你們應該要付出的代價!”此刻的彭昱陌生的可怕,身上張揚著撒旦的氣息,仿佛想要毀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