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不可怕,可怕的是硬拚,埋頭就上。
而且這次,離淺忽然想殺人了,一直以來麻煩不斷。杜英梅,想要殺離淺又殺不了,也翻不了天,總是帶來一些猝不及防的麻煩。
被一個人怨恨是件很不爽的事,特別是離淺根本不知道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惹的她莫名其妙就追著她喊打喊殺的。
最主要的是一開始該喊打喊殺的該是她離淺吧?
禁地嘛,就是閑人免進的地方,什麼人才不算是閑人呢?反正離淺一直沒有覺得自己是個閑人過 。雖然這麼想很無恥 ,但離淺心裏清楚,這禁地裏一定存在著某種東西 ,要麼見不得人 ,要麼是一種顛覆所有人認知的東西 。
要不然也不會有禁地一說 。
獨孤牧一見離淺往那個方向去就大覺不妙 ,本想著其他人動手就夠的他 ,現在必須自己出手 了 。
但離淺今天已經非往日在陰靈王宮中的離淺 ,即便獨孤牧再怎麼自信的追還是失去了離淺的蹤影 。
就在獨孤牧一拳砸在雪地上的時候 ,一聲夾雜著震驚和寒涼的喊聲從後麵傳來 ,在獨孤牧一向自負的腦子裏砸了個巨坑 。
“少主 !杜英梅......沒了......”
那說話的聲音帶著顫音 ,不難讓人想象出她所見的情景 。
獨孤牧帶著眾人回到後方 ,雪地裏隻剩下一地殷紅 ,而那一地殷紅旁邊還寫著兩個字 。
傻叉
唯恐別人看不出來 ,特意用血再描了一遍 。
所有人臉色都不是很好,死一個人倒不值得他們在意,隻是這人能在他們二十多個築基後期眼皮子底下死那意義就不同了。
之前輕敵的心思一掃而空,回過頭來想,上頭派他們這麼些人來殺一個人就很值得懷疑了,要知道,在凡世間,就這二十多人足以亂世,改寫黎尤大陸。
獨孤牧反應過來,忙又掉頭追了去 ,這麼一耽擱 ,離淺帶著尤平已經進了禁地 。
禁地內格外的涼 ,雪白連著不遠處沉沉的天,讓人生出一種隻要到了山頂就能觸摸到天的錯覺 。
雖美,但隨即又無形中給人一種這天隨時會塌下來的沉重感,離淺心裏疑惑一瞬而逝,回頭去看皺著眉頭的尤平。
“怎麼樣?還好吧?”
尤平有些欲言又止,最終隻吞吐道:“沒……沒事……”
離淺默
“大人,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問離淺,目中流露出希翼,和渴求,又有一些小心翼翼,甚是複雜。
“尤平,裏麵有什麼?”
尤平搖頭,表明他也不知道,離淺再默,眼睛盯著尤平。
“大人,尤平……”尤平忽然下跪,在冰涼的雪地裏,他說:“大人,雖然很沒有道理和理由,但是尤平想求大人一件事,此後尤平做牛做馬即便上刀山下火海沒有半句怨言!”
“尤平想盡辦法才進天光教,實在沒有辦法……”
離淺忙止住尤平,道:“你說吧!”
尤平激動,投去感激之意後開口。
“尤平想請大人幫忙找一個人,有可能就在這禁地之內,隻是我進去幾次,每次都討不到好。”頓了頓又道:“他是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