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位於皇家苑東麵,與皇家苑僅僅隔一堵牆。離淺來回在這堵牆下轉悠。
如今已是子時(23:00——01:00)
一般人都已經入睡,隻有離淺這個不一般的人還在這裏算計如何教訓杜府。
黎嘯天在暗處看著離淺悄悄爬上牆打量杜府。離淺正想著事完後如何退出來,卻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離姑娘有在圍牆上看月亮的習慣?”
離淺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了下去,幸得黎嘯天好心的扶了一把。離淺站正了身子,勉強的笑了笑。
“是啊,從這個角度看月亮簡直太美了”
“嗬——,是嗎?可據我觀察,月亮在半個時辰前就被烏雲遮了,莫非離姑娘眼睛能穿透雲層?”
離淺悄悄往天上瞄去,額——,月亮什麼時候不見了?離淺眼睛閃了閃,自動忽略這個話題。
“咦,你怎麼知道我姓離?”
黎嘯天輕笑,看著離淺,眼波戲謔道:“離姑娘福月客棧前褪人衣褲,如此威名,在下怎麼可能裝作不知道呢?”
離淺淚目,她有這麼出名嗎?隨便遇到一個人都認識她?
“夜深人靜,公子不回家嗎?”
“離姑娘不也一樣嗎?”
離淺:“……”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站著,誰也不說話,離淺心底咒罵,這個受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壞她好事!
“公子,夜更深了,你還不回家嗎?”
黎嘯天:“……”
“聖人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果然得罪了女人是不好過的。”
離淺:“……”意思是…他已經知道她要幹嘛了,然後她以為他不知道?果然以為都隻能是以為啊!
離淺抖了抖身子,後背涼涼的,媽蛋,他不會去告密吧?
“離姑娘很冷?牙齒都打架了!”
說著抱過離淺,離淺正要大叫,黎嘯天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噓——”
順著黎嘯天目光看去,杜府一個狀似家丁的瘦弱老頭從屋內走了出來。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原來是個打更的,已經四更初了 (1:00點)。
待那打更的老頭遠去,黎嘯天抱著離淺一個縱身,來到了杜府的其中一棟老樓樓頂。
沒理會離淺的疑問,又是一個轉身,竟然懸空在了半空,隻見黎嘯天掌風一揮,麵前的窗戶悄無聲息的敞開。
這裏應該是藏書閣,一排排木架子上堆滿了竹簡,沒有一絲灰塵,看得出很受重視,不過此地沒人看守當真是失策。
“啪——啪——”
木架子上的竹簡被黎嘯天仍到了地上,堆成一小堆,離淺詫異的看向他,卻見他麵色平靜的掏出一個火折子,一下點燃了竹簡。
離淺睜大了眼睛,被杜府當寶的東西就這樣燒了?
黎嘯天斜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冷嗎?”
所以……這是為了她?心底有股奇異的感覺流過。
“反正留著也礙眼”黎嘯天不冷不淡的又說了一句,同時又往火裏加了一卷竹簡。
離淺:“……”媽蛋,她是附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