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李沚揮了揮手掌，李沚視若未見。
那鬼竊竊偷樂，然後張開牙齒，開始扣牙。
李沚聽來，就是嘎嘎嘎的咬牙聲。
而且，那鬼飄到李沚耳邊，一邊扣牙，一邊怪笑。
桀桀桀——
李沚捂了下鼻子，“什麼味，誰踩屎進來了？”
那鬼一愣，心道：明明不該是捂耳朵嗎？
李沚也不是不想配合，實在是太臭了。
那鬼又衝李沚的臉吹口氣。
呼……啊……呼……
李沚臉都變色了？
厭煩地一巴掌扇上去。
噗——
那鬼直接被掐住嘴巴，“你他麼再吹，直接滅了你！”
“呃……嗚嗚……”
“閉嘴！”
“……”
李沚四處掃一眼，陰風靜止，再沒鬼物。
“就你一個來啊？”末了他又問，“誰讓你來的？”
“……”鬼眨了眨，流血的眼睛。
李沚掩鼻，“你說。”
“是方俊杲。”
“他誰？”
“金達集團……老板。”
“果然，有鬼的，真來沒鬼的地方來鬧鬼了。”
李沚一哼，點了符火，晃著火苗，靠近小鬼。
“他會驅使你？”
“他……”
“哎呦，這火好像挺燙。”
“法師饒命啊，我，我說！”
李沚又一巴掌，“賤不賤？”
“藥公！”
李沚樂了，“藥公穩婆鬼娘娘的‘藥公’？”
“是！這方俊杲是藥公的侄孫。”
“原來是個孫子。他現在在哪兒？”
“溪園小區。”
李沚把符火往小鬼腦袋一戳，直接燒成灰燼。
李沚留下九醜大聖，離開大樓。
當即，化身流川，奔向溪園小區。
不多時，李沚到了，掃視樓群，在廣場之中，招了土地出來。
一麵色紅潤的老頭出現，拱了拱手，“大法師好。”
李沚把方俊杲的照片拿給土地看。
“這人，認識不？”
土地眯眯眼睛，“大法師，我想起來了，這人在那兒——”
土地順手一指，那林立的高樓中，一扇亮著燈的窗戶，似乎，人影晃動。
李沚揮去土地，奔向那棟樓。
轉進那窗戶的房門，李沚敲門。
又敲。
沒人應。
李沚細聽。
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