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是白衣少女,和那位“大兄弟”幾次相救,李沚說不得留下小丫頭去跟狸花談談人生去。
“也算個理由吧。”
“九醜,我們走。”
說完,李沚先撒手。
九醜還計較著耳朵疼,故意撅起小屁股蛋,學著狸花放了一個屁,這才跳離小丫頭的手臂,坐上李沚的肩頭。
李沚施展大江入海的身法,揚長而去。
小丫頭連忙站起來,顧不上臉蛋上的泥土和狼狽,衝著李沚漸小的背影喊道:“姓李的,你給我等著——”
九醜回頭,衝著同樣不清晰的小丫頭,做著鬼臉。
“埋汰鬼,再見——”
小丫頭隱約看到九醜的挑釁,哼道:“牛牛,我被人欺負,你也不幫我,白眼狼,晚上回去沒肉吃了!”
小丫頭腰間的小簍子裏,發出幾聲抗議的叫聲,“吼吼……”
“哼,好啊,你學會打小報告了是吧?明天也沒肉!”
“吼吼吼!”
“行行行,那你也不許告訴掌教,我偷偷跟著李沚……”
“吼?”
“打架也不許說!”
李沚可不知道小丫頭在跟他的“大兄弟”討價還價,他已經攔下一輛出租車。
司機見李沚衣衫不整,血跡斑斑,死活不拉。
“兄弟,快交班了,不接活了,你要不等等別人?”
“就你。”
李沚上車。
那司機鎖門沒有李沚開門快。
“不是,兄弟,你看你這地方吧,我不順路,要是交車晚了,要扣錢……”
司機要哭了。
“投訴你!”
“……”
司機真哭了,要錢要命?
他都要,現實嗎?
這小子俊的跟個大明星似的,可尼瑪這衣服是剛殺完人咋地?
李沚發現司機總往自己身上瞄,恍然一樂,“師傅別害怕,我是理工大的,來這邊兒玩,不小心摔傷了,正準備去老街的五星級大旅店,找我姐拿錢看傷。”
“摔得啊……”
錢和命都在,司機重拾希望。
下一刻保羅沃克附體,一腳油門奔回城區。
見到李沚回來,倪建國忙跑出去檢查李沚的傷口。
“建國姐,怎麼了?”
“老道長說你肋骨受傷了,現在怎麼樣,去醫院……咦?”
倪建國撩開李沚的破衣服,隻看到光滑且結實的肌肉,傷口沒有了——男孩子的荷爾蒙氣息撩撥著她,紅暈跳上了耳尖兒,微微發燙。
“半瘋回來了?”
李沚並沒有太多驚訝,大概半瘋的回來,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先前在鬆林,他氣完老道就蹽,是急著治傷去。
半瘋如果真動手,他不介意暴露羅酆沉魂炎,讓老家夥喝一壺。
所以,他並不害怕半瘋。
“嗯,老道長就在裏麵喝酒……”
“那鬆林的事兒,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倪建國點點頭,又說,“連累你了,我……”
“打住,建國姐,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事了沒事了。”
李沚安慰著倪建國,輕拍她的肩頭。
“現在,我們再想想怎麼找到羊崇禮吧。”
安撫差不多,李沚開始轉移倪建國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