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蘭疑惑地看著何陛。
何陛歎了口氣,放下酒,說道:“彥青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在這方麵不收斂。我看他早晚要出事。”
白玉蘭懂了,彥青是在耍手腕勾搭女生。自己在他眼中竟然是那麼容易受迷惑的人嗎?她看了看桌子上的打印紙,有些明了,他是把自己當成風流的女人了。
何陛順著白玉蘭的目光看了過去,拿起那疊紙,翻了翻:“這小子,收集的還挺全的,有些照片我都沒看過。他呀,就是太年輕、體力太好、太有活力了,總想找個渠道發泄。你別介意啊,他就是一個有點兒藝術細胞的雄性動物,過了這個時期就好了,嗬嗬。”
白玉蘭知道,自己不能說什麼,何況在大地一共也待不了幾天,等筆記的書定稿印刷,自己就要離開了,沒有必要糾結於一人一事上,便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
何陛問道:“你還沒吃飯吧,和我一起吃?”
白玉蘭想起彥青的話,說何陛打擾了他的“好事”幾次,便問道:“何先生,你也經常會來這裏?”
何陛比劃了一下,說道:“我在這裏住。這兒的環境與我父親的家很像。走吧,我也沒吃晚飯呢。”
白玉蘭看到彥青叫的菜還一口沒動,感到有些可惜。
何陛見狀笑了,舉手叫來服務生,“酒收走,其他記我賬上。”轉頭對白玉蘭說:“不用可惜,我請你吃東北菜。”
何陛帶白玉蘭來到餐廳的開放空間,在一處靠綠化樹的位置坐下。
“玉蘭小姐,我雖然沒有去過中國的北方,但對東北菜也是很喜歡的。哦,對不起,說走嘴了,哈哈哈。算了,不瞞你了,我還是回答你的問題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去了鶴鄉縣的那個何陛是誰麼?”
白玉蘭一聽何陛終於想解釋他為啥要裝作不認識她了,趕緊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想聽聽他到底怎麼說。不過,聽他的意思,看來不是裝作不認識她,而是真的就不認識她,因為去鶴鄉縣的那個人肯定不是他。那他又會是誰呢?難道是他的孿生兄弟?
“嗯,你猜對了,他是我的孿生兄弟,叫何卿。哦,對了,一會兒你怎麼回去?如果老劉不能來接,我就送你吧。”
白玉蘭連忙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不用麻煩了。”
疑惑仍然縈繞在白玉蘭的腦海,僅僅是孿生兄弟麼?那為啥要頂著何陛的名頭去鶴鄉縣尋找萬方呢?何陛又為啥遲遲不肯解釋呢?孿生兄弟而已,又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難道涉及家族秘密?
何陛不容白玉蘭進一步提問,立即說道:“玉蘭小姐,我有個想法,希望你能同意。你能不能留在咱們編輯部,你知道,編輯部一直是我一個人主抓全麵工作,其他人都是各管一攤,互不幹涉,協調什麼的全靠我一個人。如今,我需要一個秘書、一個校對、一個編審,這三個活隻有你一個人能全幹下來,不如就留下來幫我吧。”
白玉蘭的嘴角牽出一絲苦笑,如果不是何陛,這麼好的工作機會也許她會答應,可是,偏偏是何陛,他與歐陽家的淵源讓她望而卻步。如今,考學培訓都成了泡影,無論未來怎麼樣,她都不會再依賴歐陽家了,所以,實在沒有辦法答應他。
“何先生,謝謝你這麼信任我!我可能很快要回內地了,所以,對不起……”
何陛詫異到:“回內地?你不是還要參加學習麼?還有,你回內地,那你的書怎麼辦?”
是啊,自己答應幫忙出的書還沒有整理完呢,這件事曾經給自己帶來怎樣的驚喜,白玉蘭當然記得。她猶豫著,沒有說話。
“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你今天臉色不太好。要不就是你的公司出事了?對了,你不會是因為網上的那些無稽之談離開香港吧?”
白玉蘭隻好否認:“都不是。私人原因。”
“那書怎麼辦?你違約了。我已經開始了宣傳,租用三個地點的廣告牌一年,合同都簽了,專為推出你的讀書筆記。你走了,誰來審核?”
白玉蘭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問道:“為什麼租那麼久?”
“一年很久麼?我是準備出一個係列的,共計六本,平均每兩個月推出一本,一年不是正好麼?你這樣讓我措手不及呀,玉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