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告訴我,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是不是我認識的人?”
“你又來了,那個人早就死了,出車禍死的,阿湉是由養母帶大的。”
門上傳來“篤篤”的聲音,歐陽俊生知道是梁傑,便說道:“進來吧。”
梁傑拿了片子及病例卡走了進來,臉色很不好看,將東西遞給了歐陽俊生。
歐陽俊生站起來接過梁傑手中的片子及病例檔案,翻看著:“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夫人腦部隻是個很小的出血點,隻要清醒,加上用藥,很快就會吸收,問題不大。需要注意心髒,還有,不能再受刺激。”
歐陽俊生點了點頭:“還好,還好。蕙蘭啊,你看多危險啊!”他轉身坐下繼續握著歐陽夫人的手,說道:“你心髒不好,不能激動。以後,咱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激動,要做到不聽、不看、不想,咱就等著,等我來處理,無論是什麼事情,都讓我來做,你就好好保養,好不好?”
梁傑臉色暗暗的,悄悄地離開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歐陽夫人將手再一次抽了出來:“歐陽先生,過去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了,她是誰我也沒興趣知道。既然我的身體沒什麼了,你就不必留在這裏了。”
歐陽俊生皺著眉頭:“蕙蘭,這次阿湉這樣鬧,害你住院,我一定不會原諒她。你等著,我會讓她親自向你道歉,為你出這口氣。這孩子都是讓她的養母給慣壞了,一點兒教養都沒有。”
歐陽夫人心內一陣悲涼,他已經站到歐陽湉一邊了,就像一個護犢子卻還裝大方的父親,對闖禍的孩子給予看起來嚴厲實則嗬護“處罰”,讓歐陽湉道歉不是等於就認了她的身份了麼?她不禁冷笑:“不關歐陽湉的事,她不必來向我道歉,是我自己身體不好,怎麼能怪別人。我累了,你忙去吧。”說完躺下,閉起眼睛。
歐陽俊生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哪句話又說錯了,他搓了搓手,見歐陽夫人閉上眼睛不再搭理他,便問道:“我怎麼沒有看到阿潼?他沒過來看看你?要不要我把他找來陪陪你?”
歐陽夫人還是沒有說話。
歐陽俊生見阿潼都不起作用,想了想,繼續說道:“阿澍的公司好像遇到了麻煩,我聽說他們一些大的客戶紛紛解約,這小子恐怕要上火了,他沒和你說吧?我準備出手幫幫他,你看行麼?”
歐陽俊生見歐陽夫人還是沒有搭腔,有些無奈。過去每次歐陽夫人生氣,隻要他用兩個兒子的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夫人自然會跟著他的思路和他一起討論,今天卻沒有一點兒回應,不禁泄氣:“哎,你究竟要怎樣?門口的保安是阿澍找來的吧?這個愣頭青以為保安就能保護你了,其實,咱們現在要處理的是情緒,要控製怒氣,你說對不對?”
“虧你心裏還有阿澍,他現在很危險你都不知道。保安是我為他找的。研究那個什麼疫苗,得罪人了,人家要殺他!”
歐陽夫人終於肯跟他說話了,這讓歐陽俊生很開心。但是她說的內容卻讓他高興不起來了:“什麼?阿澍危險了?阿澍!進來!蕙蘭,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和阿澍過不去?”
歐陽夫人隻好睜開眼睛,回答道:“具體我也不清楚,隻知道今天有人來醫院找他,他躲開了。聽他和蘭丫頭的對話,是他的研究擋了武器製造商的財路,人家想清理他。政府好像也知道了,會派人來保護他,還要把他接回上海。”
歐陽俊生臉色一沉:“清理我兒子?我借他個膽子!梁傑!”
梁傑開門進來了,問道:“什麼事,總裁?”
“阿澍在外麵麼?怎麼喊不應他?你趕緊給老顧打電話,兩件事,一是讓他派人想盡一切辦法保護阿澍,明裏暗裏都要;二是讓他幫忙查清楚現在究竟是誰想對阿澍不利,最好能落實到具體決策的人。好了你去吧,看到阿澍讓他趕緊進來。”
歐陽夫人問道:“老顧是誰?他能保護得了阿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