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蘭笑意更濃了,“你故意的,什麼一絲認真哪!其實呢,也沒那麼嚴重啦,我想說的是……凶神惡煞!”
歐陽澍把臉一下子靠過去,離白玉蘭的臉隻有一寸,“你竟然說我是‘凶神惡煞’?要不要我凶一個給你看看?”
白玉蘭的頭連忙往後靠,想脫離開歐陽澍的呼吸,卻一下子磕在牆上,負痛向前,卻又與歐陽澍的臉碰到了一起。
歐陽澍及時捕捉住她的唇,深深地印了過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白玉蘭的眼淚成了歐陽澍心底的痛,每一次都讓他憐惜不已,恨不能以身相代,免其苦痛。現在,吻著她的唇,唇邊的淚,向上吻著她的眼,她的眉,一直到她的額頭,然後,深深地印在額頭上,像在那裏蓋上了一個心形印章。
離開白玉蘭的臉,歐陽澍睜開了眼睛,看到白玉蘭的臉已經紅的像火燒雲霞一般。
“蘭,你是個好女孩!”
聽到歐陽澍的話,白玉蘭閉著的眼睛不敢睜開,淚水卻從眼角一滴滴滾落下來。微微鼓起的晶瑩欲滴的櫻唇,以及從中吐出的馨香如蘭的氣息,讓歐陽澍再一次俯身下來,含在口中,流連忘返。……
白玉蘭先平靜下來,她推開歐陽澍,問道:“你說塗大海送我禮物,什麼禮物?”
歐陽澍迷蒙的眼睛逐漸清朗,他將白玉蘭的手放到唇邊,又吻了一下,才用手一邊揉搓著她的纖細的手指,一邊講述了那天晚上遇到塗大慶的事情,整個經過,包括那個禮物。
“我明白了,他是因為愧疚,並不是愛。是我誤會了。”最後,歐陽澍總結道。
聽完歐陽澍的敘述,白玉蘭起身走出房間,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根琉璃發簪,簪子的流蘇瓔珞上垂著幾個小小的琉璃珠子,閃閃發光。白玉蘭舉著它說道:“就是它。我不知道是那個混蛋拿來的,白玉雪說她有個親戚在琉璃廠上班,做了兩個,送給我一個。我居然還把它當寶貝,我居然還把它送給了媽媽,我居然……”話音未落,她狠狠地將這個琉璃發簪摔在磚地上,頃刻間變成一堆碎渣。
歐陽澍的開心隻有他自己能體會到。他站起來抱住還在氣得發抖的白玉蘭,撫摸著她的頭發:“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永遠都過去了。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到你。”他邊說邊親吻著白玉蘭的頭發:“你知道我有多開心麼?自從知道五年前的事情,我的心就堵上了,我也曾經勸過自己,遠離你,可是來不及了,已經來不及了,你把我的心占的滿滿的,我再也逃不開了。我把你接到燕園,我不想讓你見李燕、見白朗、見秦律師,我不想你見任何知道你過去的人,我想把你同過去徹底割裂開,我想要給你未來,我的未來,你和我的未來。看到塗大慶去找你,知道你心裏有別人,我都嫉妒得快要發瘋了,我要把那個人揪出來撕碎,讓他永遠消失……”
歐陽澍看到白玉蘭眼中的驚恐,笑道:“別怕,我不會那麼做的,我是一個守法公民。所以,我隻是向塗大慶陳曉厲害,讓他知難而退了。我有這個自信,要在三年的時間之內,讓你接納我。現在好了,你,就是你,你是完整的,我可以連同五年前的你一起愛,你知道我有多開心麼!”
“你相信我?歐陽,你真的相信我?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是除了我父母外唯一無條件相信我的人,謝謝你!五年前的事就像是一場噩夢,我心裏重複過無數遍,也對別人說過無數遍,可是沒有人相信我。而塗大慶那個混蛋,還有他們一夥兒的,一口咬定那個人就是我……”
歐陽澍用手捂住白玉蘭的嘴:“不要,不要說,不必說了,我相信你。其實我本來就該相信你的,是我錯了,我錯得離譜,我居然會懷疑你。白朗說過,你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你既然都沒有承認過,我怎麼居然傻到還要懷疑那件事呢?是我不好,我隻想要保護你,卻從沒有想過要幫你揭開真相。”
白玉蘭抬起頭,哭得通紅的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歐陽澍:“你說,你是說你要幫我揭開真相?”
“當然,我幫你!我要還你清白,我必須幫你!”
白玉蘭感激的看著歐陽澍。這些年很多人說過這樣的話,但最終他們都沒能實現。他們從她這裏得到感激、得到名聲、得到他們所需要的,接著就偃旗息鼓了。可是她相信歐陽澍,她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堅定,看到了真誠。她太想為自己洗刷冤屈了,她太想將自己的案底抽出來扔入大海,她太想重新還原成一個清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