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遺憾地搖了搖頭,說:“那好吧,工作崗位這種事不能強求。不過有一件事你得答應我,明天有個晚會,我們公司要出兩個人,為了給你留這個位置,我可都沒有招人,現在招也來不及了。雖然你不來我們公司,但也得暫時充當一下,可以麼?服裝我已經幫你選好了,保你亮堂出場,儀震群芳!”
白玉蘭很猶豫,她不喜歡人多的場合,可是王文斌在燕園的時候幾次幫過她,若參加個舞會都不肯,顯得太過於小氣了,隻好答應了下來。
下班了,王文斌開車送白玉蘭回家,然後開車走了。沒一會兒就又返回來,送來了口紅、眼影,然後又走了。過了一個多小時,又送來了粉餅和香水等一係列化妝用品。
第二天就是周六,早早的王文斌就來了,在白玉蘭的公寓看著她試穿禮服。
混熟了,白玉雪也敢跟他開玩笑了,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欠兒登”,東北話形容過於熱心的人。
在王文斌和白玉雪的幫助下,白玉蘭終於打扮妥當,她覺得很不自在,但又沒有辦法。
在趕往燕園的路上,王文斌對白玉蘭說:“我們參加的晚會是一對老夫妻的生日,他們很恩愛,老先生自己的生日他親媽都沒記住,後來他就把生日定為和夫人同一天過。所以,確切地說,今天應該是老夫人的生日。”
“他們好恩愛呀!相信這位老先生一定是個非常溫暖柔和的人!”
王文斌“噗”地一下笑出聲來:“溫暖?柔和?不搭嘎,那就是個‘野獸’。不過千萬別告訴歐陽我這麼稱呼他爹,他會和我翻臉的。”
“你說什麼?歐陽?你是說今天是歐陽媽媽的生日?你怎麼不告訴我?我以為……你明明說是商務活動的!”白玉蘭大吃一驚,怎麼轉來轉去還是沒能躲過這場生日會?
王文斌好像早就預料到白玉蘭的態度,一副得意的模樣,“我可沒有說是商務活動哦,我隻是說公司需要出兩個人參加晚會。其實,你也不用緊張,燕園你去過,今天晚上不過就是在院子裏掛上彩色燈籠,放上桌子,一幫人先看演出,然後就是切蛋糕唱生日歌,再放放音樂跳跳舞,吃吃喝喝,各取所需。你若嫌煩,等演出結束,唱完生日歌就可以走了。到時候你和我說一聲我就送你回來。”
“我還是別去了,下了高架停車把我放下吧,免得到時候會害你早走。”
王文斌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實我也不想去,我最怕他家老爺子,一看見他我的腦袋後麵都冒小腳,想逃得越遠越好!但沒辦法,請柬下來了,不去不行啊。這回有你在我身邊,還能給我壯點兒膽兒。當然是越早走越好。”
白玉蘭想不明白王文斌為什麼一定要她跟著去燕園,總覺得不會隻是壯膽這麼簡單。但既然無法下車,她也隻好跟著了,同時也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和王文斌聊了起來,“記得你說過的,關於歐陽老先生打你的事情,可那時候你還很小吧,怎麼到現在還記得這麼清楚?而且居然現在還這麼怕他?”
王文斌睜大眼睛驚恐地說:“你是不知道那一鞭子有多疼,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現在想想腿都發軟。估計這老爺子小時候是個放牛的,把我和歐陽都當做牲畜了。”
“那歐陽見了他爸豈不更害怕,他可是經常挨打呀!”
“那當然!他比我得怕上好多倍呢!起碼我不會被人用鞭子逼著就結婚了。哦,我也隻是聽說。”
白玉蘭突然感到一陣心慌,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談起歐陽澍的婚姻,她聽歐陽湉說過,歐陽澍心裏有人,身邊有楊紫珊,那意思很明顯,知情人都知道,楊紫珊不是歐陽澍心中那個人。她的心突然跳的好快,臉也開始發燒,幸好,燕園到了,他們將車子停在了門外的停車場。
再到燕園,白玉蘭不由感慨。今天的燕園燈火通明,人頭攢動。楊紫珊和梁傑在門口迎接客人們的到來。
王文斌拿出一束花和一盒禮物,見到楊紫珊便問道:“歐陽呢?咋不見他在這裏迎接我?”邊說邊對她使了個眼色,指了指他的身後。
楊紫珊向外麵迎了出去。
梁傑笑道:“一來就找歐陽,你應該先去見歐陽老先生和夫人吧。”
王文斌連忙點頭,“對,對對,我必須先見歐陽先生去!”心裏說,才怪,我還是先去見見老夫人吧,趕緊跑進去了。
楊紫珊看見白玉蘭過來,挽住了她的手臂:“玉蘭,真高興你能來。我帶你去見歐陽。”
白玉蘭連忙推辭道:“不用了,謝謝你。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忙吧。”
梁傑看到白玉蘭,臉上沒動聲色,但卻一把扯住了楊紫珊,說一會兒有政府的人到,不能失禮。楊紫珊隻好囑咐白玉蘭,讓她照顧好自己。
白玉蘭獨自輕輕的,緩步走進了燕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