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鬆開白玉蘭,從身上拿出一把刀,對白玉蘭比劃著:“快點兒把優盤拿出來,不然弄死你,快拿出來!”
白玉蘭狠狠地反盯著他:“做夢!你們幹下不可告人的勾當,不思悔改,還要殺人行凶,你們就不怕被警察抓起來麼?”
那男人氣急了,舉起刀刺了下來。
白玉雪剛才被另一個男人按住了,她十分害怕,大喊大叫。白玉蘭的鎮定與無畏影響了她,她冷靜下來,回頭看了看那個男人,見他在盯著同伴,便乘其不備,一腳踢中他的要害,又用手肘拐在他的耳後,脫身出來。正巧看到白玉蘭處於利刃之下,她來不及思考,飛身撲過去,撲倒那個男人,趴在了白玉蘭的身上。
“找死!”那男人轉身舉刀刺在她的身上。拔出刀來,將她推到一邊,鮮血飛濺。
就在這個男人舉刀重新刺向白玉蘭的時候,聽到一陣緊急的刹車聲,他一愣神,沒有刺中。
車上跳下來的是歐陽澍和李燕,兩人飛奔過來,歐陽澍一腳踢飛匕首,再一腳踢在那個歹徒的臉上,將他踢翻在地。李燕也將另一個剛剛站起來的歹徒重新摔倒在地上。
白玉蘭爬到白玉雪旁邊抱起她,見她流了好多血,就用手盡力捂著止血。看著白玉雪虛弱的樣子,眼淚一雙雙流下了白玉蘭的麵頰。
歐陽澍一見白玉蘭衣服上的血,便撲了過來,上下檢查著:“你怎麼樣?傷到哪裏了?怎麼這麼多血?趕快止血,快呀!”
白玉蘭抽抽嗒嗒地說道:“不是我的……嗚……是白玉雪的,她為了救……救我,被……被……”
“那快去醫院,上車!”歐陽澍走過去,坐上駕駛室,李燕與白玉蘭將白玉雪攙扶上車。
這時,保安帶著警察也到了,警察將兩個歹徒銬了起來。有一個警察認出李燕,叫了聲“嫂子”。
白玉蘭對著警察大聲喊道:“23樓,三山公司,菊女士,是罪犯肖涵接頭的人!”她將藏在身上的優盤拿出來,遞給警察,說這是從三山公司拿出來的,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東西。
李燕請求先將傷者送醫院,然後再去警局配合錄口供,警察同意了。
李燕又請他們申請搜查令,立即搜查23樓的三山公司。
警察給最近的醫院打了電話,讓他們準備迎接外傷急診。
歐陽澍、李燕和白玉蘭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著。
白玉蘭哭成了淚人,她喃喃地說著:“我錯了,我竟然懷疑她,我竟然懷疑她陷害我,我怎麼能懷疑一個這麼拚死護著我的人?我怎麼能把她想的如此不堪!我錯了,我錯了,我不再追究了,我不想知道真相了……”
歐陽澍和李燕交換了一下眼神,問道:“怎麼了?你在說什麼?你懷疑白玉雪什麼?”
白玉蘭不理會他的話,隻是哭。
歐陽澍不忍心,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別哭了,放心吧,白玉雪不會有事的,你沒看到進搶救室的時候,她的心跳呼吸都還正常麼,一定會沒事的,你別擔心了。”
白玉蘭抹了一把眼淚,沒再說話。她對著手術室那亮著的燈雙手合十,心裏默念道:“玉雪,你一定要活著,不能就這麼走了,給我個機會,讓我向你說聲抱歉,對不起,是我小人之心。”
李燕心裏的疑慮更重了,她學過心理學,知道人的行為大都是有跡可循的。與白玉蘭這些天的接觸,她總覺得白玉蘭的性格特征是不大可能走太偏的,因為她特別善良、自律,不容易受到周圍環境的影響,有自己的處事原則。她甚至想過,這樣的錯誤白玉雪可能犯、孫曉蕊肯能犯,但白玉蘭不可能。可是警方人證物證俱在,又不可能錯怪她。難道她會是傳說中的分裂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