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師尷尬地笑了,他用手指點了點白朗,說:“你真是得理不饒人哪!我就知道你眼睛尖。這個案子,如果是我,就盯住浦東大道的錄像,那夥人不經踩點兒不會那麼精準正好就在那裏綁架她,時間、地點、她,太巧了。”
白朗聽了,點了點頭。
警察將詢問筆錄整理好,秦律師仔細查核後在上麵簽字蓋了手印,與歐陽澍一起走出分局。
上車前,秦律師叫住了歐陽澍:“歐陽,你和楊紫珊的婚內財產還沒核定完,一天沒拿到證,你就注意著點兒。這時候最容易躺著中槍,明白麼?”
“她的律師怎麼說?什麼時候能全部辦妥?”
“我說歐陽,你以為象普通百姓家離婚,簽個字就完事?且等著呢。就算你著急,也得等會計師簽字蓋章的核產報告,不然會有後患。我找過她,她說沒空,也沒找律師,隻是簽了一份授權書給我,說等一切都弄好後,她就簽字。我擔心,她這是集中精力想打殲滅戰。原以為你靠譜,想不到看錯你了。就昨天你的表現,讓人家一哭二拍三登報,再找網絡寫手宣傳一下,你就等著淨身出戶吧。”
歐陽澍拍了拍秦律師的肩膀, “最近沒少看戰爭片吧?一肩挑兩家,你真是能人!既然都授權給你了,一切你做主吧。不著急,別讓她委屈著就行了。”
見歐陽澍要上車,秦律師又把他叫住了:“哎,等等!關於綁架案,我覺得沒那麼複雜。會不會是綁錯人了或者隻是想綁一個女孩子?”
歐陽澍想了想,說道:“你說的對,綁錯了或者隻是要綁一個女孩子。如果是綁匪弄錯了,那很快會把她放了,畢竟是蒙著頭的,她又認不出綁匪。如果落到人販子手裏,起碼還有解救的可能。嗯,你的分析很好。”
歐陽澍上了車,看了旁邊的座位一眼,突然一個激靈,趕緊下車跑進了屋子。李燕和白朗正準備向外走。
歐陽澍攔住了他們, “我的衣服呢?我的西服呢?”
白朗看了看他,用手指著他身上的西服,說道:“先生,你的西服在這裏。”
“不對,不對!他們匆忙中丟下了她的鞋、她的手機,卻把我的西服帶走了。還有,西服裏有我的便簽。天,會不會是因為那張便簽?”
白朗疑惑地看著他,秦律師也追過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朗奇怪地問。
歐陽澍用手拍了拍額頭,說:“我忘了說那件衣服的事兒了。白玉蘭在醫院睡著了,我怕她著涼,讓她穿走了我的衣服。今早才想起來,我把化驗室的便簽放到西服口袋裏了。便簽上的化學式屬於商業機密,我本來是想帶回家的,可昨天事發突然,沒來得及拿出來。我擔心她不小心,便簽被人看到,特意給她打了個電話,囑咐她直接交給我。天哪,怎麼辦,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張便簽!”
秦律師點了點頭,說:“嗯,這就解釋得通了。”
白朗問道:“那你好好回憶一下,有誰知道或可能知道你把便簽放在西服口袋裏並將西服讓白玉蘭穿走了?”
歐陽澍想了想,搖了搖頭:“到公寓的時候,都睡覺了,沒有人啊。小劉在病房。嗯,隻有我自己知道,連白玉蘭都是我打電話後她才知道衣服裏麵有便簽的。”
這時,白朗的助手拿過來一遝資料,說道:“隊長,白玉蘭的資料,她有前科,您看看。”
一聽說白玉蘭有前科,歐陽澍馬上就喊了出來:“不可能!”
李燕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秦律師則是若有所思。
這些資料裏麵有傳真,也有剛剛打印的,竟然是厚厚的一疊。
白朗接過來開始翻看。剛看了兩頁,就不禁抬頭看了歐陽澍一眼,說道:“是挺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