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轉身問身邊的一個年輕警察:“今天的緊急協查通知都處理了麼?”
“共兩件,都處理了,一件已經出警,一件也已經更新通緝信息了。”
“好,拿給我。”白朗邊說邊帶著歐陽澍、李燕來到辦公室。
歐陽澍簡單說了一下白玉蘭沒上班,也沒在公寓的情況。
白朗很奇怪,“你不會為了一個小姑娘沒準時上班就來找我吧?肯定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正常受理失蹤案是24小時後。”
李燕斥道:“別打官腔。玉蘭上班一向準時,昨天剛剛與公司簽了用工合同,開心的都哭了,今天絕對不會遲到,更不會曠工的,肯定是出什麼事情了。”
“是,而且今天早晨我給她打電話時,她明明接了,但沒有說話,隻有一些噪音,電話就被掛斷了,再打就關機了。這件事情…”
“被綁架了,一定是她。”白朗舉著手裏的案情通報,打斷了歐陽澍的話,“早晨7點50分有人報案,在浦東大道商務大廈附近,看到一個年輕女孩子被強行推進一輛車裏,方向從西向東,應該就是她。斌子早晨出警就是為了協助攔截。目擊證人現在龍陽路派出所,我們走。”邊說邊抓起皮包帶頭向外走去。
路上,白朗接到案情進展通報電話,說監控攝像頭已經跟蹤到綁架車輛,最後出現的地點是龍陽路附近。於是,他們一行人又趕往龍陽路。
李燕此時很緊張,雖然作為警察的妻子,聽過看過的事情很多,但涉及到自己公司的刑事案件還是第一次,她不得不謹慎對待。
“歐陽,讓秦律師過來吧,我擔心會有法律上的事務需要處理,咱們又不懂。”
沒等歐陽澍說話,白朗接住了話頭:“你說老秦哪,讓他過來呀,小燕快打電話。這小子腦袋好使,上次的案子多虧他了。我哥們兒還真有事想要請教他呢。”
李燕瞪了他一眼,說:“假公濟私,懶得理你。”
白朗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聳了聳肩,微微側頭對歐陽澍說:“歐陽大老板,你看到了,這個人隻聽你的,不聽她老公的,你說怎麼辦吧?”
歐陽澍笑了,示意李燕打電話。
那輛被拋棄的車子停在一個僻靜的小巷子裏,距離有攝像頭的馬路不到500米,難怪警察這麼快就找到了。歐潼陽和周小寶也在現場,指認說這就是綁架白玉蘭的那輛車,因為車牌的第一位字母或數字是被一塊膠布遮上的,他們認得這個特征。
歐潼陽見到歐陽澍也來了,微微一怔。
歐陽澍此時才明白那個目擊證人就是歐潼陽。他走過去在歐潼陽的胳膊上拍了一下,其實他有很多話想對哥哥說,隻是場合不對,且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所以,哥倆隻是簡單打了個招呼,沒有過多的溝通。
倒是周小寶和李燕,熟絡的很,在一邊聊得很熱烈。
現場的民警向白朗報告,說在後座上發現了血跡,他們已經提取樣本去化驗了。在車上還找到一部手機和一隻白色的女版旅遊鞋。他們正在搜索五十米半徑周圍,希望能發現其他線索。
看到手機和鞋,李燕不禁哭了,她確定它們是屬於白玉蘭的。
歐陽澍看著車後座上那黑紅的痕跡,他的心開始抽痛。不用懷疑,血一定是那個丫頭的,她受傷了。那個時而哭時而笑,時而堅定執著的丫頭,不知道她經受了怎樣的磨難。
白朗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斜眼看了看歐潼陽,問到:“你就是歐潼陽?你可以走了。”
李燕連忙擦擦眼淚走過來,對歐潼陽說:“阿潼先生有事快去忙吧,被綁架的是我們員工,接下來的尋找工作就交給我們了。謝謝您仗義相助。”
閆娟娟在警戒線外下了車,向這邊招手。
歐潼陽略顯沉重地點了點頭,“可惜沒能及時追上。希望這姑娘吉人天相吧。”
警戒線外圍著很多人,舉著相機和手機對著歐潼陽拍照,閆娟娟和周小寶在前麵開路,歐潼陽低頭跟著離開了現場。
秦律師到了。白朗將現場勘查交給了同事,帶著歐陽澍和李燕回到了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