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澍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好像我剛問了句‘你是誰?’,劉浩的手腕就崩出血來,我們就忙活他。那個人,那個人好像把頭伸過來一下,但什麼也沒做,轉身就出去了。”
“味道呢,你聞到什麼味道了麼?他出現以後身上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
歐陽澍搖了搖頭。
白朗聳了一下肩:“也是,這實驗室啥味道都有,難怪你聞不到。”
張曉辯解道:“我們有排風係統,房間空氣很好的。”
“有梯子嗎?”袁華研的話打斷了他們的討論。
張曉連忙把實驗室的人字梯搬過來,立在袁華研的身邊。袁華研爬上梯子,用濾鏡仔細觀察棚頂。
張曉吐了吐舌頭:“難道這個人是從棚頂掉下來的?不可能啊,我和劉浩在這裏足足待了一天,他要是貼在天花板上,我倆肯定能看見哪!”
白朗精明地笑道:“隱身衣你沒聽說過吧?” 又轉身問歐陽澍:“對了,你總該看到他的穿著了吧,什麼樣式、什麼顏色?”
歐陽澍回憶著:“好像是一種很綜合的顏色,有點兒金屬光澤,黑、蘭、黃吧。是那種從上到下套起來的,不是很貼身,沒有裂縫,連眼睛鼻子都包在裏麵。”
“那你總能看出是男人還是女人吧?”
“男人,身高170cm,體重75公斤,鞋底沒有紋理,尺碼40左右。”袁華研走下人字梯,邊摘濾鏡邊說道:“現場破壞太嚴重,沒找到進來的痕跡,隻有出去的痕跡,也未曾躲在天花板上。”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道:“既然他沒有傷著人,這件事就此完結,我也要回家睡覺了,我老人家不比你們年輕人,折騰不起呀!”
張曉著急地說:“那,那就不找了麼?這隨便就能進出我們實驗室,太恐怖了吧?”
白朗也趕緊接上:“是啊,袁老師,您難道對這種一聲怪叫憑空出現一個大活人不感興趣麼?您再給琢磨琢磨。”
袁華研已經把手套鞋套都脫下來,工具箱也整理好了,拎起來就向外走,邊走邊說道:“有什麼可稀奇的,少見多怪。憑空出現的事兒多了去了,哪次最終不是都證實沒有妖魔鬼怪?貓有貓道狗有狗道,他肯定有他的來路,糾結這事兒沒有什麼意義。我相信出去也找不到他的去向了,門外就是馬路,神仙也找不到他的痕跡了。行了,走了!”
白朗隻好緊緊跟上。
外麵天仍然很黑。袁華研舉著手電筒,仔細看了看大門到馬路上的這段路,回頭對白朗和歐陽澍說:“我預測的沒錯,這個人直接就上了馬路,痕跡斷了。”
送走白朗和袁華研,歐陽澍與張曉返回實驗室。
“雖然遇到些波折,但實驗成功了,還是值得慶賀的。等劉浩回來,我請你們吃大餐。”
張曉還是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他在房間裏變換著站位,一次次重複著自己的動作。
歐陽澍看到張曉把那隻筆拿起來放下去又拿起來又放下去,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寫過的化學式,印象中那個尖利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自己把便簽折疊後隨手放在西服上衣口袋中了。
他連忙拿出手機,給白玉蘭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