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為了治療戰爭古樹,他在無寧待了幾年,小日子過的挺不錯,深淵某方麵來說非常好相處,尤其古樹出事後,他對於植物人是一個也不信,更別提植物人醫生,反倒是列羅這位異界訪客更值得信任。
彼阿能看出列羅對於在無寧生活的滿意,和想在這裏……養老?能這麼用詞嗎?不管了,列羅是想留下來,但是,他偏偏認為不合適啊!
“你留下來,往後植物人要怎麼辦?”彼阿隨口問著。
“什麼要怎麼辦?”列羅茫然的回他一句,那關自己什麼事?
“家主,那位惡魔的意思,恐怕是您留在無寧,某程度上會斷絕深淵跟古樹重新相信植物人的可能性,因為有你在,他們就無需冒險將信任給予植物人,問題是,無寧最強的永遠是守護者的深淵跟古樹,他們兩個一旦表現出排擠植物人的姿態,不就表示水族人們能任意欺辱和殘害植物人嗎?”
影夜會這麼說,是因為他聽說過上任暴君冤離是如何對待植物人的。
光是王的偏頗,就導致植物人們的生存困難,如今要是再加上深淵跟古樹的偏向,影夜深深的懷疑,植物人到最後肯定會死的一個都不剩吧?
“呃,這樣嗎?”列羅不得不承認影夜說的對。
到那時,植物人因為他而失去立足之地,世界規則也會強行驅逐他吧?
“嘖,難得無寧待起來挺好的。”列羅歎口氣,又要去流浪了嗎?
“不如到千戰來,怎麼樣?”某惡魔期待許久的趁機蠱惑。
聽著一個非鼎雙王身邊最得力、最受寵的使役惡魔,勸說自己去他已經離開的原世界,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列羅一刹那間,懷疑自己聽錯了世界的名稱,要不就是某惡魔說錯。
又或者,即使離開了過去的世界,眼前這個惡魔仍然習慣性的為之付出?
“這樣的你,怎麼沒有成為王?”列羅真心弄不明白了。
即使做的是一樣的事、操著一樣的心,卻從起點就開始──背道而馳。
於是,黃金獅王、少女魔王和非眠,他們成為了王。
做著同樣的事,說不定比他們付出更多的彼阿,卻沒有成王。
“我不在乎千戰能不能因為我的行動變得更好,我隻是不甘願,不甘願千戰變得不好。”彼阿滿不在乎的說出想法,他是真心這麼想。
列羅呆愣的仰頭看天好一會兒,隱約明白了彼阿的意思。
不過,“我去千戰,可以幫上什麼忙?”
要不是他有用,彼阿才不會要他去,列羅對這點很有自知之明。
“千戰……我還在的時候,需要定期清理一些腦子抽了的實驗狂熱份子。”
彼阿是不擔心他不在,就沒有惡魔或天使負責去清理,肯定是有的。
說不定某位卸任已久的前天使軍統帥奇拉,會接手這個的成為圍剿主力。
問題是,堵不如疏嘛,與其放任那些蠢貨“自尋死路”,是不是能夠想點辦法,讓他們自行換條路走,而不是愚蠢的循著前人腳步一起送死。
彼阿才不相信“實驗”僅有那幾類,要知道在非鼎待久了,這個以死人為主的世界,科技發展到令人瞠目結舌、歎為觀止的地步。
一旦知道某些被他親手摧毀的實驗,換一種方式去做,能發展成非常可觀的可用性技術後,彼阿存了誘拐某些知識份子,將他們空投到千戰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