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變羊的離佐,咩了一聲後,立刻猜出對方是誰,“白嵌你幹什麼?”
“我才想問問你想幹什麼,為什麼故意接近我的王?”
白嵌一向把所有熱心接觸白夢的幼崽們,當成不懷好意的惡徒看待。
“哪裏有故意,明明是王善良收留我。”嗯,離佐絕對沒有故意。
他就是做不到一邊掩飾自己,一邊去跟別人套交情,這種欺騙他做不來。
“去定軍那裏也行。”白嵌似乎打算他一點頭,就要幫他跟定軍談。
“不是行不行的問題,是組隊能不能成的問題,不然你問管家爺爺?”
離佐相信,以他的能力之特殊,王身邊配他是最適合的。
“你不管跟誰配合都行。”白嵌要不是發現自己輸給離佐太多,才不會開發新技能,也不會有能耐了才來意圖“勸退”離佐。
“不,事實上,隨著跟隨深淵大人出去戰鬥的次數增加,在外頭的時間拉長,我跟在王身邊才是最好的,畢竟每晚必有的惡夢不止對我是個麻煩,我做惡夢吵醒其他組員,拖累他們休息不好的話,會演變成更大的麻煩。”
離佐沒有認定白夢這位王之前,對白嵌護著白夢的行為很看不上,但是,等他發現白夢這位王的存在有多難能可貴,他忽然理解了白嵌有多辛苦。
對於一個隨時可能把自己命搞丟的王,身邊沒有白嵌這種死忠守著,恐怕是命不長久啊,那怎麼可以,堅決不行!
於是,白嵌必定要跟小水母王白夢配套存在,離佐為此對白嵌格外容忍。
能夠好言好語的說服,他是肯定不會動用任何不當手段的。
遺憾的是,離佐越發低聲下氣、忍讓包容,白嵌越是認定他有問題。
“王?全部幼崽裏,現階段隻有我這麼稱呼。”白嵌為此更加不信。
“嘖,白嵌你不要以為做惡夢什麼的,不算麻煩、難受的副作用,你要是不信,連你在內多拉幾個人,讓王連續幾個晚上分你們幾個‘惡夢’嚐嚐,讓你們每晚惡夢到天亮,你就知道我對王的崇敬和重視,完全是有道理的。”
離佐說的斬釘截鐵,白嵌回他的是一聲冷笑和不以為意。
不過,時間拖到這時候,變羊時間結束,離佐還沒想好接下來該怎麼做,習慣性要找到離佐在哪,好在睡覺時間前送他一場好夢的小水母王出現,使得白嵌跟離佐被迫客客氣氣的告別,這個話題暫時告一段落。
隻是,離佐壓根沒想到,他隨口的幾句話,會在之後給包括定軍、白嵌、無拘等人在內的好多幼崽們,帶來何等恐怖、驚人、絕望的暗黑惡夢七日遊。
事實上,白嵌說什麼研究數據要精準,參與實驗的人就是要夠多。
小水母王白夢又是個好說話的,白嵌這一要求,他當然──去做了!
於是,總計被招待去惡夢七日遊的,據說逼近了一千人。
離佐之所以能“數出”這個數字,是自某一天開始,突然被好多人組團圍毆且每一天來的人並不一樣,他才恍過神來,白嵌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最令他悲哀的是,管家爺爺居然不管!
說什麼小孩子說話也是要經過大腦的,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品嚐後果。
──該死,白嵌你能不能不對別人隨口幾句話這麼認真?
有那麼一瞬間,離佐忽然體會到,每次無拘被定軍神補刀的陷害後,那種有口難言、恨在心頭無處說的悲哀,明明幹蠢事的是白嵌,關他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