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聽離佐準備用植物人的靈魂傀儡封鎖他,無拘立刻比相融還主動。
“我們走,馬上走,有多遠走多遠。”無拘最討厭被束縛了。
至於,離佐為什麼想要相融死?嗯,跟王有關的原因他能猜想出來。
畢竟千年的時光,誰跟誰親近、誰最敬仰誰,這種事很容易判斷。
白嵌最喜歡王之外,排第二個瘋狂跟執著的,肯定首推離佐。
就是為什麼這時候動手?無拘定定的看了焦急的相融一會兒,放棄詢問。
相融每次毫不掩飾的將急迫擺在臉上時,百分之百事情是迫在眉睫了。
“要去哪裏?”無拘將自己變回八爪章魚的模樣,其中兩根觸須纏穩相融,準備帶他直接穿過牢房的牆壁進入深海裏,再馬上直線衝出海麵,植物人還是不要泡水裏太久比較好,而他能用能力幫相融隔絕水氣的時間並不久。
“去廢棄的王城。”相融大半的人生裏,都在被王利用,王城他最熟悉。
“好。”無拘再不廢話的點頭,大大章魚腦袋隨後揚起,整隻往牆上撲去。
沒有撞到牆的實感,穿牆而過的刹那,一隻八爪章魚帶著一個植物人向上遊,遠遠的海麵上仍有些許陽光照耀,深深的海裏有些冰冷。
相融卻離奇的,身為植物人泡在海水中,竟第一次覺得……好溫暖。
無寧靠近地下王城的地麵通道,在陸地入口附近。
依然是堆積如山的白骨遍野,血色的大地並無血腥味,仍使人不安。
上方的太陽溫暖,比起地底下的黑暗陰寒好了許多。
小小的植物人幼崽忍住紮根的欲望,找了個屍骨較少的位置坐下。
“我們好好談談。”幼崽拍了拍身前較空的地麵。
無硝毫不遲疑的坐下,“我沒什麼不能說。”
“做為一個殺人凶手,講的還真問心無愧。”鳩巢不滿的離他稍遠,卻仍堅定要坐在離小植物人幼崽較近的位置上,以策安全。
“難道我出手攻擊,你擋的住嗎?”無硝挑釁著。
“好了,既然要說清楚,何必鬥嘴拖延時間?”千眼無奈的坐在兩人中間,擋住無硝跟鳩巢的針鋒相對,同時,悄無聲息的深淵坐在了小幼崽身後。
不是排排坐,而是呈半圓形的坐定在小幼崽身前的三個人。
說話之前,小幼崽先回過頭,伸出手,“深淵?”
“……我又不會跑。”深淵抱怨歸抱怨,乖乖的遞上手後,被握住手腕。
確定把深淵抓住,幼崽移動視線,對上無硝平靜的凝視。
“說說吧,為什麼突然揭露千眼的身份,又把我們引過來?”
“呃,濟新你的問句聽起來更像是在問──你要編什麼謊騙我?”
無硝一臉委屈的抱怨,他看起來這麼不像好人嗎?
“說真的,牢裏那番話、那些眼淚、那些泣訴和你現在的作為,你認為我能怎麼樣無條件信任你?”小幼崽慣性的麵無表情反問,其實心裏有些受挫。
他得回那麼多的記憶,居然會無法判斷無硝的言行舉止究竟是真心實意或虛情假意,他的人生閱曆難道是被小獅子吃掉了嗎?不然是做成食物被惡魔跟天使嗑掉了?再不然,總不會是定軍跟白夢拿去做了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