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雙方接觸的次數多到異常,他不會漸漸起疑,最後幹脆想辦法跟蹤。
但是這個並不是他發現的最重要、最駭人的消息。
最令他驚訝的是,原來殉情那對情侶中的女性,還是列羅大人的妹妹。
在全部權貴裏地位最超然尊貴的列羅大人的妹妹嗎?更別說非鼎的事情結束後,有些密而不宣的消息流傳出來,謠傳列羅大人是上任的世界之王呢!
然後,洗腦天才賣去無寧的儀器,好像是要送去給列羅大人用的?
意思是,恐怕列羅大人得知真相後,有可能也會跑回非鼎算總帳。
嘖嘖,這麼一算下來,非眠仇恨值拉的太凶殘,是存心不想活了嗎?
這一刻,遠在千戰世界裏,在異界拍賣會的某處密室中。
原本和朋友久別重逢的喝個小酒閑聊,等待黑牙到來的惡魔彼阿,忽然昏睡過去,再一次醒來時,他被惡靈的無數白絲困住,吊在半空中。
不是像繭般的將他手腳困在一起,而是呈“大”字型的將他吊起。
沒有一醒過來就動怒,半空中的彼阿平靜望著站在地麵仰望的他。
穿著簡單的白色長袍、長褲,腰間卻不再垂掛著一條綴滿細小米黃珍珠的腰帶,改成紫色皮帶的他,讓一頭紫色長發隨意披散在腦後,看似平凡的臉在露出笑意時,充滿了獨特的魅力,模樣像是十三、四歲的少年。
果然是被酒裏的藥弄昏前,和他坐在一起喝酒閑聊的伊爾莫非.休斯。
“你什麼意思?”彼阿不懂,他們合作多年,為什麼這時候反水?
要知道,當初簽訂盟約時,伊爾莫非用的是“真名”。
那份經過惡靈跟惡魔兩個惡劣種族用盡各種手段,確保一旦違約,會讓對方整個種族滅絕的“絕對盟約”,是永不可能被撕毀、被背棄的。
“關我什麼事,下藥的是流夜光,我頂多是溜進來陪你打發時間的路人甲一枚,請不要把我當凶手,我是無辜的。”伊爾莫非舉著雙手做投降狀。
惡魔彼阿試探的動動手腳,惡靈的白絲綁的還真紮實。
“咳咳,你也知道流夜光那個人實在是……有好多惡靈聽他的話,不聽我的,我、我那個,真不是我對你動手的啊!”伊爾莫非辯解著。
誰讓那位女王大人流夜光對於不稱職的手下,總會手癢的替人“調教”。
而被調教久了,伊爾莫非深深覺得,那些人全變成流夜光的手下了。
有一群不聽話的手下,被架空什麼的,他認為自己也是受害者的。
“為什麼?”惡魔彼阿才不理他一臉苦笑,堅持要知道原因。
“啊,因為你家酒友不小心被仇人發現他做過‘多少好事’。”
伊爾莫非在特定四個字上加了重音,幾乎到咬牙切齒的地步。
“酒友?非眠?”彼阿一時間想不起來非眠哪時得罪過流夜光。
明明大局底定之後,他要和流夜光一起離開非鼎回千戰前,還見過流夜光打著幫非眠調教惡靈、生祭的旗號,好好的整治了那兩個種族“全體”,嗯,半個也沒有放過,一個個全被他好好收拾了一頓。
會替非眠做到這個地步,流夜光和他關係應該不錯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