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想法是,好歹要等這批幼崽全部長大,更要個個擁有自保之力。
“我去了那麼多天,濟新,你想好要在哪裏建神庭沒?”
少年累壞了,一為自己辯解完,倒在閱書室的某張躺椅上。
“喝杯飲品。”青年好意的端了消疲解乏的飲品,遞給少年。
“古樹你也不多做點。”少年一邊抱怨,一邊接過飲品,三口兩口的喝完,再把空杯遞了回去,繼續躺在躺椅上,似乎想躺到天荒地老的堅決。
“你休息。”青年接回空杯,走到打開某本書的濟新身旁。
“之前跟古樹你討論過這個地方,要不要定下來了?”
濟新指著書上的地圖,在某個位置用指尖點了一點。
“嗯,和空之神庭、隱之神庭的距離不算遠,更在兩者之間,位置算是十分不錯,唯一的問題是周圍有兩個水族的大族群。”
青年先前是因為這個,才把這件事暫時按下,非得等深淵回來。
“喂喂,我剛剛躺平啊!”少年要絕望了,怎麼所有事全等他來做?
“也可以我來。”青年不在意的隨口說著。
“水族人是我的範圍,不要隨便伸手過來。”少年坐起身,冷冷的宣告。
“深淵?古樹是好意。”濟新才想打個圓場。
“你也知道我根本打不過啊?”青年不在乎的哈哈一笑。
少年煩躁的揉了揉額頭,實在不想在異界引導者麵前給青年沒臉,但、但是,實在是忍他太久了,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古樹你不要事情一有別人處理了,就想偷懶啊,懶不死你!”
“唉呀,深淵,戰鬥這種事,我不擅長,防守倒是還行。”
青年一臉不好意思,卻笑的有些險惡。
“古樹你說什麼呢?之所以無寧的人隻來討伐我,還不是我替你設的騙局,讓一群你的侍者割開你樹身的某些地方,收集流下來的樹液當‘黏著劑’,結果想討伐你的強者一看,發現流的不是能用來變強的血,而是黏著性超強的樹液,不以為有那麼好運氣可以出手一次找到你能流血的位置,更不想失手被樹液黏在那裏風幹,這麼多年來他們才會光討伐我一個,視你於無物。”
少年氣的跳下躺椅,真想抓住那個沒心沒肺的惡棍用力搖幾下。
“是啊,因為你幫了我,我才會沒多少戰鬥經驗,倒是幫著你的隱之神庭防守,不讓討伐你的強者在失敗撤退時殺侍者泄憤,結果防守越練越好。”
青年變相的抱怨,是深淵堵上他的實戰之路,妨礙他的戰力增加。
“喂喂喂,古樹你說這些話都不心虛的嗎?”少年想要暴走了。
“嗯,很心虛。”青年一本正經的點頭。
少年啞口無言的瞪著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好。
“噗。”濟新尷尬的忍住笑意,裝模作樣的幹咳幾聲。
“什、什麼?”少年被濟新笑愣了。
青年在一旁是心情極好的仰首哈哈大笑,笑的陽光明媚。
少年眨了眨眼睛,茫然的視線在濟新和青年身上徘徊幾圈後,臉上氣的通紅,恨恨的走到濟新身前的書桌上,用力一拍桌,磅的一聲。
少年似乎很生氣,“有那麼好笑?”
“沒有。”濟新認真的搖頭。
青年跟著斂起笑意,“是不好笑,隻是心情太好,想輕鬆一下。”
“切,古樹你以前明明不說笑,一整個嚴肅樣。”
少年賞他幾個白眼後,又忽然自顧自的仰首大笑。
“怪了、怪了,哈哈哈,我居然有閑心跟你閑扯這些沒意義的話。”
什麼時候他們兩個守護者待在一起,不用憂心這任王可以做多久、變成暴君後會不會心性大變動手屠殺,更不需要煩惱要不要滅世、還能不能保持一份希望的等待下去,居然可以有閑心說閑話,這什麼情況?
“是真的看到希望的情況吧?”濟新突然回了一句。
少年愕然的轉頭看他,從他的臉色裏明白,自己方才的心事似乎一不小心說出口了,而對於他的回應,竟打從心裏感到讚同。
是啊,能夠輕鬆說笑了,代表是真的看到了希望所在。
青年聽到這裏,不由自主的和少年一樣,低首淺笑。
希望啊,第一次不是想想而已,竟是稍微碰到邊了嗎?這種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