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印暄可以選擇,是絕不會附加厭眠的記憶,世界規則的決定呢?
“……這不科學。”
不對,這樣的台詞不對。印暄幾乎要套上陸仁的某句台詞,他被雷翻了。
轉頭看去,印暄看見的,是呈癡呆狀傻愣在廚房門外的蜃始。
“怪、怪物?”蜃始指著門外走廊通往廚房的拐角處,有如驚嚇過度。
“怪物?你明明去過那麼多世界。”印暄不以為他是真被嚇到。
“呃,重點不是那個。是明明接二連三有世界之王設下結界,居然還會出現明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生物!咦?等等,看起來好眼熟。”
蜃始說的是真話,他一開始吃驚,是居然自家黃金獅王的結界被人悄無聲息的破解,然後出現一個不該存在於七水的生物,他實在不能相信,獅王殿下的能力如此強悍,結界被破掉什麼的,不科學啊,不,該說根本不可能才對!
然後,等到印暄和他說話,他一冷靜下來,立刻想起來了。
“當年,我被非鼎世界前任的王請求,希望能帶一位引導者過去,然後,終於找到一個急切需要離開的引導者,他身上血淋淋的,衣服殘破,裸露出來的部份,有剛剛見到的那種甲殼狀肢體,如螯的刀,不對,是如刀的巨螯,這個印象最深,其餘部份有些微不同,記得不是純人形,好歹有些人樣。”
蜃始努力的想從腦海深處,把過往的這段記憶挖掘出來,奇異的是,一般而言越是想要回憶往事,越容易記憶混淆,結果,這次並沒有,彷佛有什麼在暗處幫了他一把,讓這段記憶一旦回想,鮮明的如同就在昨日。
好可怕,這種被“什麼”強行把記憶翻出來擺在眼前,卻不自知的情況。
“你在發抖?不用怕,那怪物不危險,你也認識。”
印暄安撫的伸手拍拍他的背,卻發現蜃始抖得比先前更厲害。
“欠債……必還,是不是?”蜃始猛地回過身,死命抓住印暄的手。
“應該。”印暄一副認命後的平靜神色。
蜃始立刻使勁回想,“我沒有錯,會直接帶走那位引導者,錯的不是我,他已經被追殺的渾身是血,他、他不全是人,身上有些部位是甲殼狀的,但是,可以清楚感受到他氣息衰弱,確實傷得極重,我、我有問過的,他確定已經做完了該做的事,所以我才會當場帶著他離開。”
是的,為了臨時帶引導者跨界離開,蜃始差點就做了賠本的買賣,畢竟是在被追殺的途中,害他耗費許多從其他世界買到手的優良保命器具和拖延別人追殺的陷阱之類,光是一個晚上,他幾乎把身上能帶著的全砸了出去。
要不是非鼎世界當時的王代價付的夠豪氣,那天晚上的行動肯定會導致賠本的,他記得事後還誌得意滿過自己居然救出了一位必死的引導者。
“我沒有錯。”蜃始再一次這麼強調。
印暄反手抓住他死死緊抓自己的手,“好,你沒有錯。”
正常狀況下,蜃始既然接受委托,又恰好碰到合適的對象,當然會出手。
現在的問題是,從蜃始的記憶看來,想必“將軍”沒有出走,會死?
如果將軍死了,恐怕白嵌跟白夢的遭遇和將軍突然出走,結果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