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嚕。”黃金小獅子鄙視的抬高頭,用眼白瞟他。
“我找個海妖過來,應該能更快教會它。”彼阿提出有用的建議。
“麻煩彼阿了,來,再吃一塊,然後乖乖自己吃,我去把剩下的煎好。”
少年讚賞的摸摸彼阿的頭後,把叉子遞給他,準備回去煎肉。
就在他轉身背對桌子的刹那,依稀聽見了小範圍的肉搏聲響?
錯覺,嗯,絕對是錯覺,某四隻搶著吃肉什麼的,純屬錯覺!
身為標準的曆史學家,麵對一個慘案,最需要做的是──
不是記住獲利者或揚名者,因為曆史是由勝利者所書寫,使得一些功高震主的人,不論所作所為是好是壞,其存在都會被抹消,形同不曾出現。
於是需要被記住的,是犧牲者的名單,那裏頭才隱藏著真正的事實。
隻是有些事實被記住,對某些人來說,反而是一種困擾。
少年記得前一秒鍾,他還在跟以前養大的黃金小獅子說話。
下一秒彷佛魂夢歸故裏,瞬間去到他已不記得距離有多遠的地方。
彼時,仍是麒麟族裏身體最弱,卻年紀輕輕便成為曆史大家的琉麒,剛剛成功將黃金小獅子撫養成才,轉瞬間,就被一群人逼迫著要送他離開。
這部份的畫麵流動速度太快,似乎不重要被人快轉而過的樣子?
啪的一聲,當眼前的景物停止變化時,他和一起跨界過來的獸人們,皆有一種被人強行拎在半空、不允許落地的感覺,然後,望著周圍景物最直觀的感想,是一個正常人忽然變成了一隻渺小的蟲子那般的不可思議。
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世界,之所以這麼形容,是因為和獸人居住的世界規模完全不同,嗯,不論是花草樹木、日月星辰、江河海洋,凡是能看到的景色全“大”的驚人,彷佛進入一個放大版的世界,且至少放大十倍。
但是,在這個大到異常的世界裏,
那棵超巨大的樹,其存在遮蔽了半個藍天、覆蓋了所有的陸地,從枝椏間落下的陽光灑落處,總有一棵幼苗紮根,一棵……活著的幼苗?
這裏的“活著”,指的不單單是植物的生存,而是像人一樣的活著。
所以說,他曾經的世界是獸人的世界,這裏是植物人的?
少年不能這麼斷定,因為視線離開巨樹之後,能看見和陸地對半分的大海裏,在那個光是裸露在海麵上的部份就如同一座大型島嶼的神秘生物附近,總有一些模樣古怪的大型海獸在巡回遊動,它們……他們才對,是動物人?這個詞真詭異,比起如獸一般擁有其能力的獸人,這裏的另一種人是以獸的方式存在。
沒問題嗎?完全不同形式的兩種生命活在同一個世界裏。
且是動物跟植物這種絕對的對比,雙方能相互理解、能相處融洽嗎?
少年有種預感,想必是不能的吧?否則自己的到來就沒有意義。
彷佛是為了給予他“知道”的優勢,和希望配合的想法,明明和他一起跨界來到這個世界的幾個獸人,正在討論走的夠不夠遠,是要就在這個世界將他“下放”,或者是再多走幾個世界,離的越遠越好。
遠方那棵樹和那個深海裏的神秘生物,他們的對談意外的出現在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