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屬下過勞死嗎?蜃始當年還在祈殿裏時,心裏總在這麼暗暗吐嘈。
所以看著白嵌的王擁有的超好睡眠,真是難掩發自內心的深深嫉妒。
“能睡是福,王太好說話,一旦有人來懇求幫助,王睡到一半也會爬起來,完全不管之前是連續幾天幾夜沒休息,所以,瞬間入睡什麼的,是被迫養成。”
白嵌說到這裏,開始解他那身長到拖地的黑色長袍上的腰帶扣。
“白嵌,你想做什麼?”印暄下意識的伸手,把旁邊的彼阿眼睛遮住。
“君上,彼阿是年齡很大很大的惡魔喔,是不是該去遮另一個人啊?”
彼阿是不在乎被當小孩寵,但是這種情況被當小孩防備就……
“喂喂,做為人體實驗做很多的凶手,你認為我很純潔嗎?”
非眠忍不住吐嘈,他的酒友太惡劣了,沒聽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
“君上,最應該被保護的,是雪鶚抱著的島魚軍長吧?”
彼阿從善如流的提出下一個陷害的對象。
“島魚的眼睛在哪裏?”印暄不是沒想過,隻是有技術上的困難。
“等下,你們能不能不要那麼重口?”白嵌受不了的抱怨,他不過脫個最外層的外套,大家需要把他說的像個變態、不要臉的曝露狂嗎?
是的,脫下長到蓋住足部的黑色長袍,白嵌裏麵不是赤裸,而是一套一眼望去便覺得精明幹練卻不失奢華尊貴的白藍相間軍服,簡潔的束腰、收袖設計,配上矜持扣實直到領口,以五彩繩結為扣子的斜襟扣,透出一股實用風,唯一令人意外的,是赤裸的雙足……為啥有些像長齡古樹的那種龐大繁複樹根群?
“我是植物人。”白嵌從眾人眼中讀出了疑惑,幹脆的自我解釋,而他之所以把外袍脫掉,是因為外袍的材質會妨礙接下來的發揮。
“你脫衣服跟你是植物人有關係?”蜃始正以研究精神看他腳下的根。
“那件外袍會影響我植物係的技能發揮,不過平時穿著可以防止水份急速揮發,是植物人出門必需的裝備。”白嵌說明了脫衣的必要。
“等等,你的王睡了,跟你脫限定發揮的裝備有關連?”
印暄越聽越迷糊了,果然異世界對於外來者就是無數個謎團嗎?不過曾經身為異世論係的學生,他對於這些倒是挺喜聞樂見。
“……有。”白嵌神情複雜的重重點頭。
“為啥你這副表情,總讓我想起點什麼。”蜃始默默的在旁捂臉。
知道蜃始曾經是史官的白嵌,為此嘴角微抽的幹笑兩聲,提示道:“我的職位是侍從官,而你是史官,你認為會是什麼?”
做為離王最近,和史官一樣可憐的貼身侍從官,白嵌要負責處理的全部工作,可說是從早到晚、從王清醒到王沉睡、從王知情到王被隱瞞,是那麼絡繹不絕、陳腔濫調、推陳出新、合情合理、沒有天理(有哪裏不對?)的多。
總的來說,因為王宮在陸地上,王入眠時需要有人“陪寢”,要不然恢複本體的王,弱的簡直來個普通心懷不軌的將軍狂熱崇拜者都能隨手殺死。
“陪寢什麼的,是惡夢啊!”蜃始聲音微弱的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