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世界之間(2 / 3)

離期要說僅僅是因為佩服祖先的作為,才想當個引導者,那麼旁聽了白嵌的忿怒爆發又看了祖先(印暄)的柔情似水,終於對引導者有了更全麵的認識。

澄靜的海水深處,靠近某座島嶼的海灣底下,有一座大大的宮殿。

有一些空曠又有一些擁擠,說空曠是因為每件家具相隔的距離不小,留出極大一片空白,說擁擠是那些“巨大”家具讓空間看起來狹小。

“你們自便,這是後來……清魚長很大時,我跟清魚的住處。”

依然抱著小小島魚的雪鶚,帶著大家潛入海裏,進入宮殿的通道後,一麵搖動通道周邊係有的巨大鈴鐺,像在召喚屬下過來,一麵向大家介紹。

“我說,該把軍長還給我了吧?”非眠這句話重複N遍了。

“不是我不想給……”雪鶚不是故意的,而是,懷裏那隻島魚不曉得為什麼,一發現非眠的手伸過來,就會轉身用魚鰭去拍掉。

島魚剛出生沒多久,細皮嫩肉,呃,不是,是魚鱗未硬鰭尚弱,這樣子一次次拍下去,恐怕魚鰭會受傷,所以雪鶚嚐試了兩次後,放棄讓非眠抱它。

“酒友,你是不是心懷惡念?”彼阿猶記得自己當初遇上那隻地獄三頭犬亞可可時的情況,要不是一堆惡魔想著“這東西歸我了”,他卻想著“沒事多個寵物陪也好”,不然亞可可哪會不咬他,而是選擇跟他走。

“心懷惡念什麼的,才、才沒有。”非眠幹咳兩聲,快步跑開。

“肯定有。”彼阿就知道,非眠這個暗箭在知道白嵌和他的王所為何來後,便惡向膽邊生,不曉得在悄悄策劃什麼,其散發出的惡念,連新生的島魚都不想靠近他,實在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好在非定世界裏,大多數人依舊以為他是禾忍,沒察覺他是非眠。”

印暄同樣很感慨,非眠跟隨在軍長身後太久,做事習慣大多定型,老是改也改不了的喜歡暗中算計、背後下手,害彼阿替他背了不少黑鍋。

“君上,背黑鍋我不在乎,你別在意。”彼阿是真不放在心裏的聳聳肩。

畢竟當年他強行推動“均衡”引起天使跟惡魔的集體不滿,各種冷眼、語言暴力,甚至是當麵攻擊、背後襲擊什麼的,要不是有閻王九雷.嗜非全麵支持和幾個戰友作伴,更有菲阿、亞納在,彼阿說不定會做出一些不好的行為。

而那麼多年、那麼多不好的待遇全撐過來了,如今在非定世界不過是替非眠背黑鍋,替他承擔那些陰狠狡詐、暴戾凶殘的名聲,對於曾經一度肆虐某處得到蝙蝠君這個外號的彼阿來說,完全無壓力呀!

“可我不忍心。”印暄一把抓住彼阿的手,手牽著手和他一起走。

掌心溫暖的溫度、低聲歎息說不忍心的發言,彼阿回去千戰世界幫忙穩定時局的那些年裏,一直在懷念,如今,又一次擁有的感覺,真是幸福。

為了這樣的幸福,不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很值得。

“君上別在意,對我來說,其他人的眼光不重要,那是外人。”

彼阿心情極好般的邊說邊跳著腳步,拉住自家君上的手維持小小搖晃,被說近來越發小孩子脾氣又怎麼樣,重要的是握住的手,絕對不想再放開。

“好了,好了,小心走路。”印暄抓穩彼阿的手,拖慢他的步伐。

不知道是不是白嵌和他的王的遭遇,使彼阿想起什麼不愉快,變得有些黏人,更隱隱約約有鬧脾氣的感覺,讓印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