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賣希望與夢想的白嵌?你好、你好,我是收購曆史與過往的蜃始。”
繼續被吊在半空,蜃始心情卻突兀雀躍起來的連忙自我介紹。
他是不曾見過,卻時常聽說,聽說這個營業範圍和他恰好相反的異界商人,好不容易能在諸多世界裏“遇見”,真是緣份。
話說回來,白嵌原來的世界是哪個?身後的那個是白嵌的世界之王嗎?
似乎發現蜃始的目光不自覺往某個人飄,白嵌嘴角抽搐的掙紮了一會兒,伸手拍拍蜃始的肩,下一刻,吊住蜃始的白色絲繩彷佛被化在水裏的紙,瞬間溶化、消失於空氣中,而蜃始剛覺得身體一輕,要從半空中掉下去,就被白嵌抓走肩膀,連拉帶拽的送到那個同時有著鳥人和魚人特征的某人身前。
“王,這個是王獸世界的蜃始,是前史官,算是有名譽的商家。”
白嵌詳細的說了蜃始的工作、出身的世界,依正常狀態,接下來該是介紹自己的王,偏偏他語塞般的張著嘴巴呆了好一會兒,最後是悠悠歎口氣。
“出走了。”不在意似的,連名字都沒被介紹的王幹脆自行開口。
蜃始前不久才替某位引導者介紹一個王出走的世界,這麼快眼前又一位出走的王嗎?嘛,每個出走的王背後總有個不堪提及的世界,他能理解白嵌為什麼一副被貓咬了舌頭,話不知從何說起的鬱悶模樣。
“您辛苦了。”蜃始恭敬的向那位王微微低頭示意。
“辛苦的是白嵌。”王用調笑的語氣這麼說。
“嗯,看的出來,白嵌眼神都死了。”蜃始這是想活躍下氣氛。
“拜托,我這眼神是天生的好吧?對了,有個東西要給你看看,是王撿到的,就是為了這個才在這裏設陷阱,沒想到會是你跨界之後踩進來。”
白嵌說著手往旁一揮,一塊冰被凍在半空的顯現出來,他手一甩,蜃始毫無誤差的順利被甩在了那塊冰上,接著,白嵌雙手呈捧物狀的移到那位王的身前,而王被層層疊疊衣袖遮蓋的那隻手舉高後,一個奇異的光球被放到白嵌的掌心上,於下一刻,白嵌捧著光球遞到蜃始眼前。
蜃始迷茫的看著光球發愣了一會兒,才想發問,忽然,有個藍光微微從光球裏滲透出來,現場似有若無的彌漫著一股特殊的味道。
“這個!”蜃始眼睛瞠大,他記得這個,這個是千戰世界大天使長特有的某種法術施行後,會殘留下來的味道,再聯想到他之所以興衝衝的跨界過來,是想要來幹什麼的,不禁腦子卡殼的整個人被震呆了。
啊,那個據說要降世的引導者,前軍長厭眠……不會是眼前這個光球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上光球依然在散發著存在感。
淺淺藍光伴隨著好聞的味道,可以安定人心的光球,裏頭隱隱約約有什麼在跳動,似乎再多給點時間,會有東西被“孵”出來。
“七水世界這裏,人魚跟海妖是怎麼出生的?”
蜃始不愧去過許多世界,對光球的懷疑在經過長久時間的思考後,有了個比較靠譜的猜想,非生物的能量體出生嗎?居然不是魚人或鳥人,而是選擇人魚或海妖投胎,是不是有點太凶殘?
不是據說因為引導者雪鶚的關係,人魚跟海妖逼死了前任的王清魚?
導致現在雪鶚超厭惡人魚跟海妖的存在,清魚肯定也對這兩個種族不喜,那麼,投胎成這兩個其中之一轉世的厭眠軍長,委實太有勇氣!
“真不怕被弄死嗎?”蜃始這句話一出口,整個人毛骨悚然的一抖。
“啊,你怎麼知道這東西差點被弄死,才會被王撈到手?”
白嵌簡簡單單的話,極富有想像空間的順便簡介了遇見光球的情況。
“啥?什、什麼叫差點被弄死?”蜃始手抖的險些把光球拋出去。
“嗯,被一群鳥攻擊什麼的,還被一群魚搶著吃,然後出現一個麵無表情的少年把‘它’撈起來,又被鳥跟魚密密麻麻包圍攻擊,場麵十分浩大,連清心寡欲的王也被吸引過去,最後才會被少年托付先帶走這顆光球。”
白嵌邊想邊說的說完,忽然神色有些凝重。
“等、等等,王,那個把光球托付給我們的少年是不是──”
“雙王之一。”王爽快的把他不敢說出口的猜測說出來。
麵無表情的少年?蜃始驚愕的雙眼發直了,他有個不好的猜想。
彼阿死哪去了?亞納呢?菲阿呢?怎麼會剩一個印暄啊啊啊!
“你認識?”王好奇的望向他。
“認、認識,呃,可不可以麻煩您幫忙一下?”蜃始豁出去了,該求人就求,那是因理啊,是在他不曉得的時候死過一次的因理轉世。
王慢吞吞的上下看了他一會兒,惜字如金似的吐出個字。
“走。”一個字,瞬間扭轉了周圍整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