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麵前這些兵士的言語,侖顏這才緩緩的睜開自己淡紫色的眼眸,並注視著麵前這三個兵士,隨後虛弱的詢問道:“誰找我?嗬,目前的正一盟內居然還會有人記得我?”
“是主管大人,他想讓你幫忙將門派內的那些反抗勢力鏟除,還說如果你能夠戴罪立功的話,他就能網開一麵不僅能把你從這裏放出去,還能夠讓你重回往日的巔峰地位呢。”
“所以,在我看來你還是答應吧,在外麵的世界總比被困在這個地方要強吧,生活在這不見天日的陰森地帶,任誰都會發瘋的,相信你也不例外。”兵士似是有些同情的解釋道。
可對方聽了之後,臉色卻變得輕蔑了不少,隨後淡然的咳嗽了一聲回應道:“離開?我這輩子已經不打算在離開這裏了,既然他們想讓我從這個世界消失,那麼我就順從他們。”
“我說過,自我被灌入這地宮內的那一刻起,在這世間將不會再有我侖顏的蹤影,我這個人說到做到,縱然是死我也不會離開,你們去告訴那個狗屁黃,我是絕對不會答應他的。”
此刻的侖顏在諷刺了對方過後則興奮的大笑起來,似是想要借此將自己先前的言語的輕蔑程度再度提高,可誰知聽了他的話後,兵士卻十分淡然的開口:“你難道就能夠放棄她嗎?”
“她!現在的生活可是非常的困難,並且附近還都是妖獸的據點,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你難道就不想去把她救出來嗎?爐海妖山,隻有你能夠前往,任誰想要救她最終也隻是無能為力。”
“所以,我勸你還是多為她想想,你知道她在等你回去,你也知道她每日的生活有多麼的艱苦,既然如此,你就不要讓她失望,畢竟這爐海妖山,可是你把她送上去的,所以你必須負責。”
兵士短短的幾句話卻輕而易舉的將對方的內心徹底撼動,能夠清楚的看到滴滴晶瑩的淚水正從對方的眼角逐漸掉落,最終砸在那冰涼的地麵上,與尚未凝固的殷紅色血液徹底的融彙在一起。
內心中的起伏情緒在不斷的刺激著侖顏的心理,他自然很清楚這個兵士口中所提到的她究竟是誰,而對方現在遭遇到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侖顏也非常的了解,所以他絕對不能在這裏苟活。
在內心中做出了合理的決定後,侖顏這才微微抬起頭,看著麵前的這三位兵士,隨後解釋道:“好,我答應主管大人的要求,不過這次我在效力過後,便會離開,不會再門派內再逗留片刻。”
“主管大人說了,隻要你幫他完成這最後一個任務,他會恢複你的職務,你仍然是正一盟的長老,而隻要是長老就必須要服從門派的指令,至於他會不會讓你離開,還需要你自己去和他商談。”
聽到了兵士的話後,侖顏顯然有些失望,不過畢竟對方隻是個傳話的小子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所以,他如果想要提出什麼要求,就必須要獨自前往主管的屋舍,和對方進行交涉。
而此時的兵士在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複後,則順勢用手中的令牌將那些封印在侖顏手足之上的鐵釘全部吸附而出,霎時間殷紅的血液再度從傷口中竄出,並濺灑在麵前這三位兵士的麵頰上。
那種血液刺激的感覺讓他們感到了濃厚的膽怯,不過劇烈的痛楚卻也讓侖顏再度感受到了重獲新生的體會,此時的他順勢望了望自己的右手,這雙手在十幾年前被封印後就再也未曾使用過。
時至今日,他竟然再度感受到了靈氣聚集的感覺,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必要在做出什麼特殊的憐憫了,隻看到此時的他順勢將自己的靈氣凝結在右手的五指之上,隨後毫不猶豫的向前衝頂。
隻看到這五團靈氣貫穿虛空直朝著三名兵士的胸口刺射而去,並最終將他們的胸口貫穿出了詭異的黑洞,生命之氣節節散退,而他們缺失的血肉,如今正在不斷的填充到侖顏的肉體創傷之上。
“有你們幾個幫助我修複肉體,雖然不算太過完美,不過也勉強,最起碼不會用那副狼狽的模樣去見主管,要知道那個潔癖狂要是看到我那副模樣,不知道還會想出什麼惡心的話來損我呢。”
侖顏言止於此,隨後則邁著穩健的步伐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