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沉了臉,打狗還得看主人,哪個宮女如此膽大,不但不願替自己辦事,還出手打傷伺候自己的宮女?!母後平日是如何管教後宮,盡出一些這等偷懶犯上的賤婢!
怒意的眸光一接觸寧小葵時,****驚訝之下,臉霍然就白了一下。但隨即秒變成一張笑意盈盈的臉。假裝意外驚喜一般,“哎呀,原來是姐姐呀!”呀字話音一落,臉忽然就一板,看向翠煙,罵道:“你這賤婢真是有眼無珠,這可是侯爺正妻離華姐姐,你竟敢衝撞她,還不跪下賠罪!”
姐姐?寧小葵忽然一陣惡心肉麻,臉皮倒不是一般的厚,還沒過姬家門就開始稱姐道妹起來。正妻?自己隻不過名義上一妾而已,什麼時候登堂入了室了?
翠煙很是意外,但是意外之後卻是不屑,裝模作樣給寧小葵跪了一跪,“奴婢不認識夫人,不是有意衝撞夫人的,夫人想來也不會怪罪奴婢。”
寧小葵冷冷一笑,道:“不必向我賠罪。我呢也不是什麼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沒有跟他入過什麼洞房,你也不必如此抬舉我稱呼我姐姐。倒是您,貴為一國公主,又是奉旨成婚,姬府中正宗的兒媳,說到底,我是不是該向您磕頭請安呢!”
“那倒不必,不過夫人有這份心就好。”翠煙順勢爬杆而上,揚著下巴道。
“放肆。”****低叱了她一聲。轉而忽然深深向寧小葵施了一禮,眼眶帶紅,愧疚萬分道:“我知道姐姐對我心有怨恨,怪我搶走了嵐衣哥哥。其實姐姐大可不必擔心,嵐衣哥哥一向很是敬重你,那日金殿之上公告天下,將你扶正,你如今是他的正妻,是誰也動搖不得的地位。妹妹絕不會不懂事與姐姐爭寵,妹妹,隻願與姐姐同心同德共同服侍嵐衣哥哥……”
怪不得她說什麼正妻不正妻的,原來如此!寧小葵怒火中燒,姬嵐衣你到底要將我捆綁到何時?你一婚再婚,每一次我都頂著這個尷尬的身份大受侮辱,這一次,我娶的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我總以為我可以解脫,可你偏偏還不放過我!
“姐姐,你能原諒我嗎,我不是有意的,我們真的是情非得已……”這邊公主依然還在柔憐哀求,不察顏色地討好似地來握寧小葵的手。
真是一對狗男女!綠茶婊和心機男,好堪配!誰知道他們這私奔的一路上如何地曖昧苟且!既然早有賜婚遺詔,既然青梅竹馬早有情意,為什麼還要把我扯進來,姬嵐衣,你就為了什麼幽冥聖宮可以這麼無恥嗎?
發泄後平靜的心再次怒不可遏,寧小葵她可以被人嘲笑可以被人辱罵,但絕不能被傻瓜一樣欺騙!
怒火像山洪一樣爆發,她猛然推開了那雙討厭的手,頭也不回地就走!惡心,她要找個地方吐!
****公主忽然“哎呀”一聲,似受不住這一推,蹬蹬後退數步,整個身子向後一仰。身後正是滿池太液,撲通一聲,結結實實摔落下水。
“啊——不好了,公主入水,救命啊,救命啊!”翠煙大驚失色,可又不會水,看著在水中撲騰的****,嚇得臉色發白,直叫救命。
走了幾米的寧小葵聽得救命,下意識回頭,見****入了水不禁奇怪。她方才是用了點力,但不至於把她推入還有一米的湖中啊?算了,看起來她不會水,救她一救,省得傷了某人的心。
想到此間,她轉過身又回來了。
看距離差不多了,寧小葵準備跳水救人時,一道流虹激起白浪朵朵,有人居然比她早先一步躍入水中。
等那人抱著昏迷的公主上岸時,寧小葵眼睛刹那間綠了,姬嵐衣!
“公主,公主,醒醒……”姬嵐衣將****扶在懷中,不斷輕拍她的臉,呼喚。
所幸救得及時,****吐出幾口水睜開了眼,看到眼前的姬嵐衣時,一下撲進他的懷裏,瑟瑟發抖,抽泣起來。
胃中有股濁氣不斷上頂,寧小葵切然一聲,轉身就走。人已經沒事了,自己沒必要再呆在這,別耽誤了人家卿卿我我的時間。
剛走幾步,卻翠煙哭道:“駙馬,你可得為公主做主啊!夫人怪公主搶了他的丈夫,不但大肆羞辱公主,還下狠手將公主推入湖中。若不是駙馬及時趕到,怕是公主……”
寧小葵霍然轉身直盯著翠煙。有其主必有其仆,這賤婢居然敢這樣無中生有!她猛然衝了過去。
斜刺裏,有隻手抓住了她。 “閉嘴!”姬嵐衣冷眼如刀製止了翠煙的話。
翠煙嚇得一個噤聲。
寧小葵一看抓她的是姬嵐衣,心中越發惱怒,奮力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