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小子武藝不弱有些煩人,待屬下去解決了他。”車上張毅征求道。
“勿生事端,快走!”車廂中阿乙製止道。
張毅不再說話沉著趕車。
但是一盞茶的功夫,馬蹄聲急如雷,馬寧又追上來了。看距離在射程範圍,一聲喝,一根粗壯的木棍呼嘯著投擲而來,張毅大驚已經來不及了,隻聽得哢登一聲,木棍直插入車軲轆內,整個車身猛地震動一下,馬蹄騰空一聲嘶,馬車被逼停了。
“阿乙,你給我出來!”馬寧大喝道。
張毅陰沉著臉跳下馬車,直奔他而來。
“張將軍退下。”車廂內阿乙喝止,門打開,他飄然落地。
“你到底要帶她去哪?”馬寧猛衝到麵前便要揪他衣服。
張毅隻身擋住。
“抱歉,她現在不能回宮,她必須跟我在一起。”阿乙勾唇,淡冷的笑。
“什麼意思?”馬寧一時未領悟他的意思。
阿乙微微一笑道:“我們還算有些交情,不想與你對敵,你回去通知你家太後來贖人吧!”
原來是赤裸裸的綁架脅迫!馬寧怒從心起,月離華真是瞎了眼了,拿這種偽裝的毒蛇當朋友,還處處護著他!
“你是誰?”馬寧冷冷叱道。潛伏在月離華身邊有這種肮髒的行動無非是為了某個集團的利益,憑直覺,這家夥身份不會太低,何況身邊的車夫武藝還如此不凡。
阿乙笑笑,忽然掏出一塊玉牒扔了過來。
馬寧接過,一看,臉色一變,“你是迦樓國的皇族!”
“我家主子正是迦樓國的太子殿下!”張毅揚眉款款而道。
嗬嗬……馬寧臉現一陣譏薄的笑,懶洋洋地拱拱手, “原來是太子殿下,失敬了!”口說失敬,眼中哪有半分失敬之意。
“你拿著這玉牒稟報太後,便說本宮在離此五裏的居紅霜恭候大駕。”阿乙也不以為意,落落淸顏一笑,道。
“你膽子夠大,你不怕太後帶人將你一舉拿下,脅迫不成反被作了人質?”馬寧冷哼道。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月離華在紅蓼國的份量,紅蓼國誰都可以死,月離華卻不能死。”阿乙笑得清迥透徹。
“你敢動月小妞一根手指頭,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比此更慘的代價。”馬寧忽然臉色陰鷙怕人,一字一字道。
“咄!你敢對太子殿下無理!”張毅直指馬寧,怒道。
“無理?”馬寧打了個哈哈,“這裏的地盤是小爺的,想從小爺手下搶人,先問過小爺這副鐵拳!生擒活捉個迦樓國太子回去,哈哈,小爺可就高升了!”
話音未落,拳風虎虎,已攻向阿乙。
張毅麵色一變,立即接拳,兩人纏鬥在一起。
阿乙不動聲色退向一邊,本不想與馬寧對敵,誰知還是免不了一場惡戰。也罷,這小子骨頭又臭又硬,給他點教訓他才肯乖乖回去報信。
……
馬車上的一沉,驚醒了閉目沉思的阿乙。
他撩起竹簾子看時,張毅已座在趕車的位置上,左臂似有些行動不便。
“受傷了?”他沉聲問道。
“一點小傷而已。想不到這小子這麼拚命,”張毅捂住傷口,笑笑道,“不過,他比我傷得更重,夠他躺上7天的了。”
“還能趕車嗎?”阿乙皺了皺眉問道。
“可以。”
“我們走吧。”阿乙鬆手,竹簾子擋住了他臉上一瞬間荒寂的冷。
“是。”
棲霞宮。
大祭司狹長陰柔的眸驟然冷光一暴,袖子一甩,一下拂在了跪地的馬寧身上。
馬寧整個身子就飛了出去,哇地一口血就噴出了,方才他與張毅的一戰已經受了內傷,此時怎受得大祭司這一擊。
“我看你最近該洗洗腦子了,裏麵盡是一團烏黑發臭的腐肉!”大祭司冷屑的臉逼近了他,用力點他的腦袋。
馬寧麵色慘白,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你以後怎麼處罰我都行,現在你給我兵力,我,我拚上這命也要把她救出來。”
大祭司拂袖起身,麵具下的臉是一片陰戾可怕之氣,“拚命?你以為逞匹夫之勇便可以救人?他能出此策說明萬事都已準備好了,若我們硬來,事態便會更糟。”
“可是他若對月小妞……”馬寧急道。
“他這是以人質做要挾,目前還不會對她動手。”
“這個混蛋他到底想要什麼?!”馬寧咬牙切齒罵道。
“要什麼?”大祭司飛眉一揚,眼眸有種透徹的琉璃之色,冷冷一笑,美如冰淩之花,一字一字道,“回宮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