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月離華的安危,他不屑做小人。
“嗬嗬……”阿乙嘶笑著咳嗽,“你為了她倒真是披肝瀝膽,可惜她根本就不接受你……”
這句話如刀一下捅了小侯爺的心肺,他紅了眼,一把揪起他,再次高高舉拳。
“住手!”清麗一聲喝,有人影衝了過來。
小侯爺心一震,鬆了手。
寧小葵見阿乙麵露痛苦之色,嘴角一抹血絲,急忙扶住他,關切道:“你怎麼樣?”
“咳咳……沒事……”阿乙喘息道。
“你為什麼打他?”寧小葵憤怒地麵向小侯爺。
“我要讓他走,我不能讓他再次傷害你。”小侯爺凜直了腰,錚錚道。
“我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趕他走?”寧小葵怒道,“傷害?他怎麼傷害我了?你可知道他今晚是如何拚死救我的?”
“刺客便是他引來的,你知道嗎?”小侯爺怒而道出實情。
寧小葵一怔,回首看阿乙。
“咳咳……我本以為宮中是最好的躲避之所,可誰知他們居然也找到了這裏……”阿乙咳著嗽,痛苦道,“他說的對,我不能害你,我這就離開這裏……”說著掙紮著要走。
寧小葵一把拽住他,“是不是你父親派的殺手?”
阿乙點點頭。
“你不許走,隻要我不點頭,誰也沒資格讓你走。我說過要保護你,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寧小葵拳拳誠摯道。
她終於明白了,阿乙為什麼跟她進了宮,原來是為了躲避父親的追殺。如此她怎能讓他走,他一走必定會沒命。那日船上,還有今夜,他拚死救過自己,她也絕不會讓他有事。
“月離華……”阿乙眸光似水柔波,蕩漾在寧小葵臉上,“謝謝你,但是我……”
“你什麼你?你是不是男人,婆婆媽媽幹嘛,留在這,要不我跟你絕交!”寧小葵刀子嘴似得罵道。
阿乙苦笑,“你還真是霸道得可愛……”
“走,我們回屋。”說著,寧小葵抓起他的手腕,故意在進門時撞了小侯爺一下。
小侯爺一個趔趄,臉色煞白著看著他們入門而去的背影,心如微雪,淡而涼。同時一股怒火灼燒如熱鐵,這個男人比他想象中更無恥。但凡有點良心之人,定然會主動離開。他如此手段硬留下來,難道是另有所圖?想到此間,小侯爺心兒一驚,這個男人他必須小心留意。
太後寢宮。
太後扭著燙金的喜帖,臉色發青。
“何須如此,仔細身子。區區一個公主,你便舍不得了?”大祭司撫上她的肩膀,柔聲道。
“****不是哀家生的,哀家舍不得什麼。是迦樓國欺人太甚,這分明就是強娶。何況還是與二皇子結親,根本不是太子,欺辱又加一層。”
“這正是我想告訴你的事。如今迦樓國太子犯罪潛逃,得寵的是金玉公主和她的胞弟二皇子。若不出意外,將來這迦樓天下便是他們二人的。公主嫁過去,也不算辱沒於她。”大祭司微笑道。
太後喜形於色,“竟有此事,真是妙哉!****嫁過去成為一國之母,將來若能為母國利益出力,乃是紅蓼之大幸事!”
“不錯。迦樓本是紅蓼屬國。如今膽敢強娶紅蓼公主,看似欺辱,實則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另則,退一步講,”大祭司說到此間,眉宇間籠上一層淡淡的憂色,“我國若不應下這門親事,隻怕會挑起禍端,讓其師出有名。”
太後變了臉,“立即給迦樓使臣回話,說哀家允下這門親事。還有,公主不是說她病好了要回宮嗎,明日一早就派馬寧前去迎接。”
她此話一出,立在帷幔處的一個宮女,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太後聖明。如此我便為太後行這一遭吧。”大祭司含笑道。
“辛苦你了。”太後眉目柔情,亦含笑道。
太後宮外,小柳急衝衝而來。
執事姑姑擋駕,“何事,這麼急色衝衝?”
“我要麵見太後大祭司,方才宮內闖進刺客,神女遇刺受傷。”小柳焦灼道。
“稍等,我去稟報太後。”姑姑也變了臉,立即要進門。
“大祭司不在內?”小柳敏銳捕捉道信息。
“大祭司出宮為太後辦事去了。”
小柳哦了一聲,立即擰了眉。
神女遇刺受傷的消息,很快,太後知曉了,雖不想出麵慰問,但也賜下很多創藥和補藥,同時警備力量在神女殿日夜執勤,特命小侯爺全權保護神女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