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親,你做得很對。與姬家使命,國家大業相比,兒子的命算不得什麼。”小侯爺站起身,傲然相對,話語擲地有聲。
“好,你如此深明大義,為父很是欣慰。”姬明柳捋須點頭,“但你要明白另一個原因,我不救你便是救你,那個人一天得不到聖宮的機密一天就不會殺你,隻要不殺你你便有機會逃走。”
“是,父親做什麼都是對的。”小侯爺垂下睫淡淡地道。
“你與那人幾次交手,可曾探得一點蛛絲馬跡?”姬明柳問道。
“父親,很多年前,你是不是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小侯爺忽然抬頭,目光直視姬明柳,似乎要洞穿他的肺腑。
“放肆,這是兒子該對父親說的話?”姬明柳沉下臉道。
“那個人不但想要聖宮的秘密,更多的是在報複姬家,父親,你知道嗎?”小侯爺有些激動道。
“哪個豐功偉業下不是鮮血成河白骨累累?他有膽量來報複,那老夫不妨跟他過過招。”姬明柳冷笑道。
“好,父親,那你我都有要事要做,就不必互相幹擾了。”小侯爺言畢緩步走到門口。
兩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我兒子,作為父親,從心底裏我不想你有事。”姬明柳將手搭上小侯爺的肩膀,將聲音盡量放緩放柔,“留在這裏,好好養傷,為父承諾我必將她毫發無損地帶到你麵前。”
“不,我要親自去,否則我心如刀絞,生不如死。”小侯爺齒牙錚錚答道。
“你又要和我強。窮寇莫追這個道理你不懂嗎?那個家夥又中了毒,勢必瘋狂如獸,一旦反擊凶猛異常。你已經逃過一劫,還想去送死不成?”姬明柳怒道。
“她為我以身試險,我為何就不能舍命救她?”小侯爺毫不猶豫反駁。
“你舍命救她不是一次兩次,她領你情了嗎?這丫頭就是冥頑不化的石頭,是個沒有心的木偶。”
小侯爺閃過一絲痛苦之色,“無論她怎麼樣對我,我都情如初衷,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會有一天她會接受我……”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想不到我姬明柳生了你這樣一個情種。若非那個丫頭是聖宮命定之人,我早就殺了她了。”姬明柳咬牙道。
寒光一閃,尖銳的利刃毫不猶豫地紮進了小侯爺的肩胛,鮮血迸濺如花,他的臉如理石般堅定不移,“父親,她是兒子命中的劫,讓我去吧!”
“滾!”姬明柳暴虐大叫。
小侯爺臉色不驚,深深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姬明柳倒靠在一張椅子上,有些疲憊的吩咐,“來人。”
“在,相爺有何吩咐?”
“帶幾個人暗中保護著他。”
“是。”
小侯爺出了普陀寺,有人迎了上來,一張微笑如陽的臉,馬寧。
“我就知道你會出來。”馬寧笑道。
“什麼事?”小侯爺冷冷道。
“我們合作吧。”馬寧搭上他的肩,真誠道。
小侯爺推開他,“抱歉,道不同不相為謀。”
“可現在道相同了,我們都要找到月小妞不是?”
“抱歉,月離華是我的女人,去救她是我這個丈夫該做的事,我不希望有人插手,更不想與人合作。”小侯爺毫不客氣地拒絕,然後轉身大踏步離去。
馬寧生氣了,“我還真沒見過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家夥,丈夫?月小妞承認你了嗎?”
“承認如何不承認又如何,事實便是事實。”小侯爺停步,轉身反駁。
“擦,事實?你說的事實可是那一晚你對她下藥****的齷齪事?”馬寧譏諷道。
“住嘴,那一晚我是遭人陷害的,我從未想過要強迫她。”小侯爺怒道。
“那好,既然你與她清清白白的,她又不喜歡你,也隻是個名義之妾,任何人都有追求她的機會,她也有選擇任何人的自由。你又何必執著自欺,妄自虛名而冠。”
小侯爺怒氣倏然蓬勃,卻死死壓下,握緊雙拳,他一字一頓道:“你說的任何人也包括你嗎?”
“哈——”馬寧揚天一笑,“包括如何不包括又如何,月小妞身邊從來不缺大好男兒。不知小侯爺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妖孽回來了,你將如何自處?”
一針見血戳進心肺,小侯爺臉色立即煞白,說別人都無所謂,但是妖孽,那是橫插在他與月離華心口的一根刺,一根一旦攪動,便會鮮血淋漓的刺。這是小侯爺的死穴,他討厭有人去撩撥,所以他大怒失色,整個身子狂顫。
“想打架?”馬寧嘻嘻一笑,氣出了他也不必跟他再耗了,“嗬嗬,抱歉,我可沒工夫跟你打,我還得去找月小妞,哼,我一定先找著氣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