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乙,你叫什麼?”阿乙好脾氣地自我介紹。
“阿姨?”小侯爺冷切了一聲重複了一遍。
撲哧,馬寧熬不住笑出聲來。
“是甲乙丙丁的乙。其實你不必嘲笑我,你在神女大人口中的稱呼也不見得多好聽。她叫你路人甲。”阿乙語氣輕揚地笑道。
一道受傷的目光投向寧小葵,寧小葵立即黑了臉,阿乙你這個叛徒。
“我不叫路人甲,我叫姬嵐衣。”小侯爺咬咬牙道。
“好,姬嵐衣,在下很討厭你。”阿乙一本正經宣布道。
“為何?”小侯爺冷笑道。
“因為你長得比我帥,我討厭長得比我帥的男人。”阿乙道。
“那你是不是也討厭我?”一旁的馬寧打了個哈哈道。
阿乙乜了他一眼,“你眼睛再大點我或許會討厭你。”
呃,馬寧黑臉,他對自己的五官很滿意的,除了眼睛小點。這家夥毫不留情地就點出來了。
“你還不快說,少打馬虎眼,我的耐心有限。”鬼麵沉下臉來。
“好說。我的主意就是在他俊臉上劃上幾刀,再取下他的麵皮,讓他醜陋如爛毛柿子,看他還有什麼資本追我家神女大人。”阿乙漫不經心道著,甚至笑得和光同塵,但那一字一句說出來的內容,卻是陰毒無比,形容可怕。
寧小葵整個身子開始發顫,“阿乙,你……”
阿乙隻做不理,笑問鬼麵,“怎麼樣,這夠不夠摧殘身心的,這主意是賞還是罰?”
“賞。”鬼麵嘶嘶笑道。
“賞什麼?”
“可饒你不死。”
“如此那真是多謝了。”阿乙笑得眸光閃爍如金。
“哼,不要臉。”一旁的馬寧啐了一口。
“不好意思,小侯爺,他這主意真是不錯,你就配合一下吧。”鬼麵撫上小侯爺的臉,看貨物般彈了彈,“這臉皮真是不錯,緊致又光滑,割下來做麵鼓想來定然是清脆悅耳。”
“你一刀殺了我做鬼都會感謝你的。”心底裏的絕望悲哀迸射出絕世的容光,小侯爺磨碎了牙一字一血道。
鬼麵冷笑道:“不,你要仇恨我,仇恨是心裏最暢快淋漓的一把刀。你我生來便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今天不殺你未必明天不殺你……”
“你是誰,我們姬家何曾與你有過不共戴天的仇恨……”小侯爺嘶聲道。
“你們姬家?何曾有過?哈哈……”鬼麵忽然失控,仰頭長笑。笑畢鬼眼灼灼中仇恨燃燒如火,“姬家欠我良多,逼我一生如人鬼不像地活著,總有一天我必以血祭之!”
“是不是我父母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小侯爺咬了咬唇問。
“閉嘴,我今日不是和你聊天的。姬嵐衣,我要割下你的臉皮送與那老鬼,我要看看,寶貝兒子和聖宮的秘密,他到底選擇哪一個?”鬼麵眼中殺氣肅然,小刀在手指上轉了一個漂亮的花式,便要劃向小侯爺的臉。
驀地,一聲爆炸聲震耳欲聾,驚天動地。巨大的氣浪夾雜著木屑,瞬間破窗直入,砸向眾人。船不堪重負地顫栗抖動,巨大的失衡下被綁的三人左搖右晃,而鬼麵更是站立不穩直接撞上了艙壁。
等他還沒起身之時,一道人影彈丸般撲向他,一把窄薄如柳葉的小銀刀直刺向他的當胸。
速度之快,瞬間忽至,冰冷的刃銳利地劃開了緊致的皮膚,再深入半寸便可置他重傷,然而,就在這時,鬼眼冷氣乍然,鬼麵如鐵鉗般的手已經牢牢地抓住了那隻小巧秀氣的手。
隻一用力,鬼麵就反身而製,將那隻手的主人緊扣在懷中,另一隻手狠狠掐住了她的咽喉。
他嘶笑著磨著牙道:“這把刀是不是這個家夥在假裝解你的綁時偷塞給你的?”
寧小葵麵色發白,已喘不上氣,但依然艱難給了他一個字,“是。”
“什麼割麵折磨雲雲原來不過是你故意在拖延時間,為的是船頭炸藥在一定時間內爆炸,你們可以謀求反客為主的機會!”鬼麵已然明白,狠狠直盯著阿乙,一字一字冷聲道。
阿乙歎了口氣道:“可惜,我家神女大人學藝不精,一招未中,反被製身。”
“呀呸,你該把刀給我,若是我的話,他的胸口此時必定多一個透明窟窿。”馬寧恨聲道。
“哼,你又是誰,我幹嘛要相信你。”阿乙冷冷道。